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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也不确定距离昨晚过去了多久。
她口干舌燥, 喉咙里发痒, 轻轻咳了一声,无意识地想伸手去擦一下额角,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抬臂动作, 她却在半空中停顿住。
随着哗啦扬起的金属响声,她终于目光聚焦,看清自己左手的手腕, 正圈禁在一只包裹着厚软皮毛的银色手铐里, 手铐的另一边空着, 掉在床上,并没有拴住。
梁昭夕几乎以为看错, 她怔愣几秒,手再次动了动,金属链条的撞击声更加鲜明, 敲响耳膜, 让她完全醒过来。
意识回笼,她才感觉到自己身无寸缕, 被紧紧拥在炙烫的怀抱里,背上密不透风贴靠着震颤的胸膛,一双手臂力量强悍, 延伸着起伏的青筋,锁扣一样把她困住,她整个人陷在由身体围成的火热牢笼里,一动不能动。
更重要的是,他仍在深处。
她腰以下酸软到像是棉花做的,意识到他正处于什么状态,她好不容易平息的惶乱又卷土重来,不由自主收束绞起。
对于之前发生过的事,她最后的记忆中止在自己因为失,禁而溃不成军的啜泣里。
当时床单上大片扩出去的深色历历在目,她怀疑她会在这种逼人发疯的极限里逐渐失去神志,忘记拒绝,直至被弄坏,被改造,一天天一夜夜过去,成为他口中描述过的样子,彻底失去本心,只会扑上去依恋他需索他,把他当做唯一的养料而活。
梁昭夕已经顾不上去想该不该生气,或者说生气有什么用,孟慎廷想要做的事,她犹如蜉蝣,无力抵挡,只能被动承接。
就像现在,她被戴上毛绒的镣铐,整夜深埋着,又能把他怎么样。
她重新闭起眼,装作没醒,咬死嘴唇一声不吭,背后痴缠的人直截了当扭过她脸,覆下来吮上她的牙印,她不得不张开口,温热水流被他喂进来,混着他的气息和体温。
她渴得要命,又热到流汗,这些水源勾着她本能,让她不由自主抬了抬头索要。
孟慎廷太久没见过她需求的样子,哪怕需求的根本不是他,也足够让他心脏倏然收紧,欲壑难填到唇舌微微发颤。
他沉哑的声音裹着她耳朵:“昭昭……昭昭,你不是说等我回来有礼物么,在哪。”
梁昭夕的身体清晰勾勒出他的变化,她恍惚被推到发疯边缘,跟着他没有底线地继续荒唐。
他掠夺她,还问她要礼物。
他难道不明白,她所说的礼物,就是消失。
梁昭夕仍旧不出声,手指难忍地揪着枕头,怕被开拓过度的自己再重蹈覆辙,和昨晚那样难堪地弄脏整张床。
她目光闪动,对上孟慎廷眼底裸露的偏狂和沉溺,那些纠葛的爱意太重太满,她渐渐又不怕了,自暴自弃一般,任他汲取揉搓。
失态就失态,弄脏就弄脏,反正她只是他掌中提线的娃娃。
梁昭夕忽然听到咔嚓一声轻响。
孟慎廷压着她的背,将摇晃着的另外一边手铐戴在自己的腕上,他跟她束缚在一起,仿佛身和命也连在一处,他抓着她手指,用力交叉相扣,手铐和手铐沉闷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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