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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唐流云的信。
“什么阔小姐。”柳方洲不动声色地摇头,“是我姑姑家的表姐,在港城找活谋生呢,之前说好了寄平安信回来。”
“哎呀哎呀,我还以为柳方洲能傍上——”
“您开玩笑了。”
真是无聊的想法。且不说唐流云从前的身份,他柳方洲也不是追慕富贵的为人。
而且自己也不中意女子。柳方洲想到这里时甚至有些想笑,要是方成哥还在,恐怕会被自己这句话吓一跳。
应付过孔颂今,柳方洲连裁纸刀都来不及找,用指甲掐开信封,倒出信展开看了起来。
方洲弟如晤:
沪城一别,时节过夏。节令无常,万请珍重。
之前你托我所查齐善文之事,我已打听一二。齐善文与我在沪城相识之后,从未过多提及自己从前之事,反而多次向我问询。如今想来,确是可疑。离沪之前我设宴邀请,席间提及石总督之事,言及告发柳氏,齐惊怖非常,当场离席。我于沪城市政官员处私买得齐善文档案,将其历来从业戏院一一抄录,随信附上。
另外还有一事要与你说明。
前几日路经港城元朗平民区唐楼,街区摊贩多有京城菜色,打听得知此处多数为逃难避险而来的北方民众,其中也多有柳姓。倘若时机合适,或许可于此地寻找柳家人线索。我想虽然从前罪令与幼子无关,然而方平曾经留洋,或许改换名姓以求安稳,则不能只按照原名寻人。我已经雇佣私家侦探协助寻找,再与你联系。
我受港城九狮唱片公司邀请,灌录唱片《洪洋洞》《鱼肠剑》两片。来此已有月余,港城风景富贵艳丽,人情风土多有西洋风味,有高大乔木遍开红花,簇簇如火,名为凤凰花,也随信赴来一朵,请你与小杜若略见港城风姿。
然而饭食住所都不熟习,归心急切。想及从前与方成玩笑,约定共同来此湿热之地游玩,彼时小儿女戏言,今日竟无处追寻,只得坠剑亡簪之悲。
请代我与小杜若、王班主问好。
拜书以闻,顺颂时祺。
愚姊唐流云书于港城
柳方洲捻了捻信封,把信纸递给了旁边的杜若。
“是流云姐。”他说。杜若惊喜地欢呼,低头读信。
信封里还夹着两页档案纸,结实地叠成四方形,想必是齐善文的从业记录。柳方洲拿着信封又倒了倒,一片干花轻飘飘掉在了他的手心里。
凤凰花。花朵已经枯萎干瘪,颜色依旧火红,丝丝缕缕看得清植物的经络。柳方洲碰了碰细弱干燥的花瓣,又拿给读完信的杜若看。
“比凤仙花更红一些。”杜若小心地接过干花,轻声说,“像流云姐。”
是的,明艳动人的花,唐流云也是那样一只浴火不折、心念坚定的凤凰。明明她与柳家如今并无多少干系,还是为了旧人旧事谋划奔走。柳方洲又想到他的大哥,斯文安静的柳方成——他们的性格确实相似,聪慧沉静、思谋深远。就算不能成就一对佳偶,想来也能成为意气相投的挚友。
不管唐流云对曾经的柳方成是如何的情感,都不是柳方洲能妄加猜测的。柳方洲把信重新装好,藏进自己带来的皮箱深处。
各种感情根本与性别无关,他自己最清楚。如果仅仅因为男女就联想到倾慕爱恋,那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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