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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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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顺着指尖往上游。

分不清哪里泛痒,或许是喉咙。

他沉嗓:“把烟掐了。”

陆斯泽刚抽第二支,一脸稀奇:“干嘛,就这点味道还能勾你的瘾啊?”

这贱兮兮的话捞不着好脸色,程泊樾冷冷掠了陆斯泽一眼。

惹不起这祖宗,陆斯泽举手作投降状,熄灭香烟。

雨声催眠,温听宜团在被子里,眼皮越来越沉。

被子将身体裹得很紧,怀里却是空的,她被这种无所凭依的感觉拽进梦里,回到八岁那年。

父亲陪她到达外婆家,车子停在居民楼对面的小公路上。

居民楼下方排开一列整齐的商铺,其中一家烧卤饭生意红火,客来客往,气氛祥和。

阴雨天,司机撑着伞下车,到后排拉开车门:“听宜小姐,我们到啦。”

温听宜望了望外头陌生的环境,又看了看身旁正在用笔电处理公事的父亲。

她像一个不被在意的透明人,沉思几秒,无声下了车。

小镇靠海,这里离码头很近,她闻到空气里淡淡的潮润。

车门关上,她转身看向后排,走上前,手指搭在车窗边缘攥了攥,轻喊:“爸爸。”

温兆文这才抬头。

他生了副好相貌,戴着眼镜斯斯文文,跟人对视时目如鹰隼,平和里透着一股精明劲儿。

“到了啊?”温兆文后知后觉观望一圈,扶了扶眼镜,吩咐司机,“你送她上楼吧,就烧卤饭这栋,门牌204,别走错了。”

温听宜静静看着父亲,没迈步。

隔着车窗问:“爸爸,你还来接我吗?”

温兆文回一个疏远的笑:“溪溪乖,过段时间就来接你。先上去吧,想爸爸了就给家里打电话。外婆年纪大了,记得多帮外婆做做家务什么的,知道了吗?”

知道。

但她没有回答,而是想问,爸爸,我是多余的吗?从此以后,你不会来接我回家了吧。

温听宜抿抿唇,把话咽了回去。

已经有答案的事,再问就不识趣了。

她很懂事地微笑挥手:“知道了。爸爸再见。”

后来就再也没见过。

司机带她过了马路,居民楼楼洞里出来一位步履蹒跚的老人,撑着花伞,面容和蔼,隔老远喊着她的小名。

就这样,温听宜被外婆接回家。

不久之后就是她生日,外婆给她买了一个超大的巧克力蛋糕,帮她点燃蜡烛。

“溪溪有什么愿望呀?”

温听宜双手合十,认真闭眼:“希望外婆身体健康,心想事成。”

外婆就笑,哪有过生日给别人许愿的?

温听宜傲娇地扬起下巴:“那我是例外嘛。”

“好好好。”外婆笑得更开心,接下了心想事成的祝愿,顺水推舟说,“那外婆希望,溪溪能一直做自己喜欢的事,拥有一个花团锦簇的人生。”

温听宜从那年开始学舞,培训中心就在八百米开外,每天傍晚疲惫却充实地走回家,不忘帮外婆做些力所能力的事。

比如每个月底,她落落大方地出现在烧卤饭橱窗前:“叔叔,收租啦!”

店主和蔼一笑,照例递来一个装现金的信封:“给,拿好啦。”

又送她一只香喷喷的烧鹅腿。

温听宜满载而归,上楼帮外婆择菜洗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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