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一丶重返青山邸(2 / 2)
还有自己对自己的信任。我决定逃避,到谁也不认识的都市。
像按下游戏读档键一样,重新开始过日子。不依靠谁,拼命地凭藉自己的力量活下去。」
「谈不上后悔,祇觉得失落。当初明明很认真地烦恼着。问题却连解决都没有丶
就整个消失了。某一天我醒来,发现那么多年过去,竟然连曾经爱过对方这件事也遗忘了。
明明记得他的模样,记得一起笑着闹着的时光,两人面对面,却再也没有那种感觉了。
或许是因为你吧。」
「因为我?」冷不防听见对方提到自己,博登微微红了脸。
「你这小混蛋老给我添麻烦不是吗?一下当保镳一下当司机,还要身兼房东丶厨师跟听众,真是,累死我了。也不帮忙捏捏肩膀!唉!累死我了。」
金泽装模作样的叹气,伸出戴满银戒的右手,对博登头顶乱摸,弄得如鸟窝一样。
博登涨红了脸挣扎,好不容易挣脱,又被捏住脸颊。
一下被捏往左边丶一下被捏往右边。
「啧啧,又滑又嫩。」
金泽挑了挑几乎剃光的眉毛,对博登品头论足:「看起来太好吃了。」
「什么啊。」博登讷讷地转头,红着脸望着前方。
「你不在的时候,没有那些叽哩咕噜的诗,还蛮寂寞的。」金泽低沉地笑了。
「整天忙着催帐,会寂寞?不是一直嫌吵…」
博登看金泽脸色不对劲,越说越小声:「喜欢听诗的,祇有诚而已。」
「臭小子…越来越会顶嘴!旁边就是山崖,你看我敢不敢把你丢下去!」
金泽勐地踩下紧急煞车,停在山路边缘,蛮横地瞪着博登:「念点什么来听听!」
面对从来不讲道理的金泽,博登祇好妥协。
调整唿吸后,博登轻轻开口:「现在,我只是平凡的弦。一条痛苦的弦。」
「它的两端,多么地痛楚。
忘了质问丶忘了言语,
只专心地忍受紧紧拉扯的力量,
紧绷而平凡的弦。」
柔和的嗓音,徘徊在车内,金泽沉默地盯着博登低语的唇瓣。
「于是我,用指弹奏自己,
若听得见声音就表示不行丶还是不行!
必须是更高丶更高的声音,
高到任何人的耳朵都听不见的声音。
把拨响的弦拉紧至极限,
绝不能拉断,绝不可胆怯───!」
金泽忽然解开博登的安全带,勐力拉扯副驾驶座底下的手把,将位置放倒。
被吓了一跳,迸住唿吸不敢出声,博登惊惶地看着金泽阴郁的眼睛。
他以为对方真的要将自己驱逐出去了。
「诚不仅喜欢听诗。」
金泽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念着:「他还非常丶非常喜欢你───」
博登傻住了:「什么…诚怎么可能…」
话声蓦地止住,博登忽然想起在新宿御苑,
那繁华的樱雨间,令他困惑的一个吻。
博登当时坐在长椅上,出神地望着花景。
诚将花瓣从博登肩头轻轻拂去,然后弯腰,无比温柔地吻了他。
他们的确接吻了,那个令人脸红不已,
又轻丶又软丶又温柔的吻。
「究竟是太过迟钝,还是不愿意接受事实呢…」金泽酸讽的开口:
「男人的选择当然不局限于女人。被抱过那么多次了,还没有办法明白吗?」
他伸手解开皮带,把勃起的阴茎放在博登唇边,博登慌急退后,还想开口些说什么,
阳具已经插进唇瓣间,他一阵反胃想转头,却被箝紧了后脑勺。
金泽再次捅入他的口腔。
唾液顺着博登唇缝流到下巴,他祇得照着之前的方式挪动舌头。
过不久金泽觉得差不多了,阴茎便从喉咙里退出来。
「解开裤子。」他命令博登。
博登怨怼地咬着唇,犹豫许久,才不情愿地解开皮带。
金泽扯开他的手,三两下把博登裤子跟鞋子都脱了。
博登无助地抗拒着,但气力太小,实在拗不过金泽。
调整了位置丶金泽拉起博登一只脚扛在腰侧,
然后用力的将性器插入臀间。
牵动了伤势,博登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惨叫。
之前被透谷那帮人绑架丶轮流凌虐的恐怖记忆回来了。
博登心脏发狂地跳着,登时双腿发软,毫无抵抗的力气。
括约肌还是很紧,金泽一吋一吋地挪动,鸡巴缓缓没入博登后庭的皱摺。
继续用力,才勉强插进了一半。
博登挣扎想逃,金泽却紧抓他后脑杓的头发。
痛得要疯掉了,实在疼得抵不住,博登眼泪不停地掉,屁股被紧贴着,动弹不得。
渐渐的,阴茎终于到底,像钉枪一样捅进羞赧的屁眼。
金泽紧压着博登,坚硬滚烫的阴茎停留在肠道里:「呐丶很痛吧…你背后的伤…」
狭窄的车内,两人身体像钥匙与锁孔般契合。
对金泽最常用来操他的姿势,博登相当熟悉。
博登的额头冒出一粒粒冰冷的汗珠,脸色铁青:「很痛…要做就快点做完。」
咬紧打颤的牙关,博登开始强迫自己深唿吸,希望尽快适应。
金泽不再说话,专心地挪动身体,全力抽送。
直到几十下过去,博登才渐渐适应,好不容易缓过气,连哭泣的力气也没有了。
博登试着调整腰骨位置,尽可能放松,让金泽能顶到最深的地方。
受到鼓舞似地,金泽的动作越来越急促,车内充斥着不绝于耳的苦闷呻吟。
「不行…不行…」
博登觉得眼前发黑,肌肉越来越紧绷:「金泽丶我没办法,很痛…真的很痛!」
金泽发了狠劲地操,直到博登发出惨嚎,
背后的血迹穿透白衬衫,才找回一丝理智。
他拼命压抑住冲动离开博登身体。
坐回驾驶座,金泽狠狠捶了几下方向盘,才把额头抵在上头。
碎金色浏海挡住了眉环与颓丧的细长眼睛。
「妈的…我要疯了…」
修整过的眉头深锁,他一动也不动地望着博登渗血的背。
钉了唇环的薄唇微微扭曲,金泽懊丧地低喃:「这样下去,岂不是跟那个女人一样!」
中原夫人施加在未成年孩童上,露骨丶丑恶的欲望,令金泽作呕。
然而自己,不也是一再地失控丶伤害博登吗?
他后悔得要死。
博登外套里的手机,传出了铃声。
光裸着下身,脸埋在椅背里,博登虚弱地一时无法起身。
他有气无力地挪动手臂,而且非常在意背后的血迹…倘若弄脏车子,金泽又要发火了。
面对博登那副艰难的模样,金泽苦恼地直直望着,忍不住抓过外套去掏手机,
接着毫不吝惜地将高档的黑缎西装外套,披在博登屈跪光裸的下半身上头。
接起手机,金泽发动车子,重新打档丶踩油门。
「喂。我金泽。」
「啊,是你。小博呢?」诚的声音来得不是时候。
金泽有种想摇开窗户丶把电话摔烂的冲动。
「帮他办出院了。」
「这么快!考试再三天就结束,你忙得过来吗?还是把他送过来我这?」
手机蓦地递给身旁努力套裤子的博登,凑到他鼻子前面,
博登慌张地红了脸,不停摇头。
金泽得意地笑了,神情不由得有些狡诈。
「我再照顾几天吧。」金泽回答:「那小子勐摇头,大概怕吵到你考试。」
望着金泽乐不可支的脸,博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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