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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拥着,本以为会彻夜难眠。
哪知炭火焙得人骨软肉酥,尚盈盈好似陷进云堆绵絮里头,不知何时竟倒头昏睡过去。
五更鼓才刚敲过,来寿尖细阴柔的嗓子便已在外头吊了起来:
“奴才恭请万岁爷圣安——”
尚盈盈猛地自梦中惊醒,入目竟是片明黄中衣料子。往下一看,自个儿的手指还蜷在衣缝儿里,恰巧搭在皇帝胸膛上。
大惊自己怎会迷糊过去,尚盈盈赶忙缩回手,却又叫皇帝攥住腕子,往心口前实实一按。
发觉晏绪礼已然转醒,尚盈盈羞窘得无地自容,避开那双幽邃墨眸,掀起被角便欲起身。
谁料昨夜挨挨蹭蹭的不老实,缠枝莲肚兜红系带早松垮了半截儿,茜色主腰斜斜倾落,快从里衣下摆滑脱出来。
偏晏绪礼脸皮也厚,单手支倚白菊花枕,眼珠儿不转地望过来。瞧着尚盈盈抬臂拢住胸前,又手忙脚乱去够榻下的青缎袄子。
“慌什么。”
晏绪礼嗓子还透着刚醒时的哑,忽而伸过两根修长指头,探进尚盈盈衣底。顺着她背沟往上一挑,便轻巧巧地把系带挽作蝴蝶。
温热指腹掠过处,惊起阵阵细小战栗。
“多谢万岁爷。”
尚盈盈憋红了脸儿,故作轻松无事般道谢。可她正急着系襟口纽绊呢,这冤家还非要凑上前来,慢悠悠地朝她颈后吹气:
“昨儿个蜷进朕怀里的时候,倒不见你这般害臊。”
瞥见镜里交映的两道人影儿,尚盈盈羞痒地躬起腰背,跳虾似的弹去榻下:
“主子爷,奴婢求求您别说了。这话若是叫旁人听去,奴婢还不如投金箍子河算了。”
晏绪礼轻哼一声,不满道:
“朕就这般见不得人么?”
尚盈盈自不敢答话,只替来寿拉开房门,放宫人们鱼贯而入,自己则扭身儿逃回茶房里。
依稀记得贺冬祭礼后,皇帝早膳照例要进一碟子小粉饺。尚盈盈便沏了盏老枞水仙,打发小丫头送去殿里,预备替皇帝解解腻。
好在晏绪礼知道她脸薄,只饮下这盏转手茶,并未叫人强命她回去。
直到听得前头传万岁爷起驾,尚盈盈这才彻底松了口气,起身去查点岁尾贡茶。
方清罢数目,尚盈盈正欲各拈一撮来细嗅,忽觉裙下涌出温热。
尚盈盈骇了一跳,立马意识到自己近来心神不属,竟把月信之期浑忘了。
她才挪到屏风边上,便又听铫子里咕嘟嘟沸水声催得紧,幸而外头传来脆生生一句:
“玉芙姑姑,您用过早膳了没?”
酌兰冻得耳尖通红,双手捧着只搪瓷碗,乐呵呵地踏进门槛。
进来后一眼瞧见尚盈盈捂腹,神情痛苦中又带着点儿赧然,酌兰立马明白过来,忙撂下碗道:
“姑姑,我扶您回屋。”
清晨北风卷着碎雪碴子,扑簌簌直往人怀里钻。酌兰早解了自个儿身上长袄,往尚盈盈腰间一围,低声道:
“姑姑且忍忍,廊子上结了薄冰,您慢些走,仔细脚下滑。”
趁着天幕晦冥,尚盈盈一路赶回下房里,其间都没撞见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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