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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皇帝。
可晏绪礼只倚在帘后坐着,偏不安生躺下,一会儿说闷热口渴,一会儿又命移盆添炭。
深更半夜却不肯安寝,这是打量着熬鹰呢?
尚盈盈今夜第三回捧茶近前时,终于忍不住跪坐在榻前,软声示弱道:
“主子爷是训惯了海东青的,可奴婢不是猛禽,奴婢就是只灰鸽儿,经不起您狠劲儿熬……”
明黄帷幔忽被自内拨开,晏绪礼坐在龙榻上,垂眼瞧着很能叽喳的灰鸽儿,兀地笑了一声。
“你不是灰鸽儿——”
晏绪礼眸色幽黑,透着浓重的危险,徐徐道:
“你是只肥白啾。”
啾啾就啾啾吧,尚盈盈能屈能伸,并不觉得如何。见晏绪礼终于肯开口多说些话,尚盈盈忙欲抓住机会,问问他在心烦什么。
哪知还没等她开口,晏绪礼忽而往身侧褥垫上指了指,淡声令道:
“上来。”
尚盈盈此刻心神绷得紧,很容易听出皇帝命令的细微差别,不再是平日的“过来”,而是“上来”。
轻轻纠结过后,尚盈盈还是依言换下绣履,委蹭到皇帝身边跪坐着,自然地伸手替他揉肩。
“主子爷,您今日是怎么了?”
尚盈盈偷偷觑着皇帝脸色,小心翼翼地猜问:
“您去圜丘斋宫住了三日,是那边的宫人服侍得不妥帖么?”
“宫外很好。”
晏绪礼瞥了尚盈盈一眼,沉声哼道:
“是你不好。”
尚盈盈心头
猛跳,连按揉的手指都不由顿住。下一瞬,晏绪礼狠狠攥住她指尖,一掌将她推倒按去榻上。
“主子爷,奴婢知错……求您……求您饶恕。”
尚盈盈猝然惊慌,口中语无伦次地念叨着认罪的话,实则心头一片懵然,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知错?”
晏绪礼呵笑一声,不客气地拆穿道: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吗?”
尚盈盈小脸儿吓得发白,而后又噎得通红,好似艳梅透白雪,与她今早在廊上的模样一般无二。
晏绪礼眸色愈深,俯身贴在尚盈盈耳畔,轻声呢喃,好似爱人耳语:
“你自己躺下试试,这白菊枕用着舒坦吗?”
热气吹得尚盈盈直缩脖颈,她顾不上多想,当真偏头感受半晌。
“奴婢觉着还成呀。”
尚盈盈小声嘀咕,忽然想到什么,便又接着问:
“您是不喜欢这股味儿吗?”
既是拿白菊花做的枕芯,自然会有股甘甜微苦的气息。
见晏绪礼喝菊花茶时并无不悦,尚盈盈便以为他不会讨厌这个味道,难道是她猜错了吗?
“喜欢。”
晏绪礼慢条斯理地说着,伸指去解尚盈盈袄襟上的盘扣,又反问一句:
“怎么会不喜欢?”
虽然之前误会过皇帝一回,但尚盈盈直觉这次绝对不同,皇帝就是要脱她的衣裳。
“主子爷饶命,奴婢实在愚钝,想不通错在何处,还望您能明示。”
尚盈盈只当这是猜错的惩罚,忙哼唧着告饶,伸手想要阻挡,却被皇帝更重地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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