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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4章 维多利亚女王:翻版的肯特公爵夫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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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为女王,维多利亚的日常起居自然有着一套规范。早上8点起床,先阅读圣经,然后撰写审阅加急公文,直到10点才和母亲一起吃早餐,然后在上午11点到下午1点30分之间,她还要接见政府官员和驻外使节。

虽然维多利亚也可以选择与母亲共进晚餐,但是就这段时间的情况来看,公爵夫人并没有得到这样的邀请。

因此,实际上,她只有每天上午十点的早餐时间才能见到女儿。

但是,撇去睡觉时间,墨尔本子爵却几乎是与她的女儿形影不离的。

或许是因为墨尔本子爵拉的仇恨实在太大,将这位首相与亚瑟·黑斯廷斯爵士放在一起,肯特公爵夫人居然忍不住会萌生出这样的想法:「虽然我对亚瑟爵士曾经有过一些误会,但总体上来说,他是个性格温和丶脾气率真的小伙子,虽然偶尔行事直率丶欠缺考虑,但这不影响他是个讨人喜欢的好人。」

这段话可不是亚瑟自吹自擂,而是前段时间,他在奥尔马克俱乐部玩牌时听肯特公爵夫人的好闺蜜利文夫人说的。

虽然这个俄国女人嘴里说的未必全是真话,亚瑟也并不指望能从肯特公爵夫人那里得到什麽有建设性的配合,但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总归说明了肯特公爵夫人想要主动对亚瑟释放友善信号的想法。

但与此同时,这也侧面反应了,墨尔本子爵现如今对维多利亚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虽然亚瑟不喜欢这个两面三刀的瞌睡虫首相,但他不得不承认,墨尔本子爵的女人缘很好,不仅仅是比他亚瑟·黑斯廷斯好上一点点的那种程度,而是在全伦敦都排的上号的那种。

墨尔本子爵在家庭生活上被他的亡妻卡洛琳搅得一团糟,但他本人在伦敦的社交圈内却一直炙手可热,女士们大多很同情他的情感经历,而墨尔本在社交场合又是那种和蔼温厚的性格,他不止幽默风趣丶优雅得体,并且涵养深厚,在古典文学方面阅读量极大,对诗歌也有很深入的研究。

最重要的是,这家伙虽然外表看上去无忧无虑,但或许是因为他的经历,墨尔本的身上时不时还会散发出一种忧郁丶敏感的气质。

众所周知,对于女士们来说,墨尔本子爵这样的男人通常是致命性的。

再加上,现如今他又是辉格党的党魁,是世界霸主大不列颠及爱尔兰联合王国的首相……

因此,虽然他已经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了,但迷恋他的姑娘依然不在少数。

即便她们不可能成为墨尔本子爵的情人,但这并不影响墨尔本子爵可以很容易丶自然且不可避免地成为她们的朋友。

如果单论在女性交际圈的人脉关系,就算把帕麦斯顿这样的「来自爱尔兰的丘比特」丶梅特涅这样的「来自维也纳的利文夫人舔狗」丶亚瑟·黑斯廷斯这样的「黑白两道通杀的后起之秀」,甚至于再加上埃尔德·卡特这样的「莱斯特广场着名探险者」和海因里希·海涅这样的「两个表妹一个也没拿下的感情失败者」等等零头,都不够墨尔本子爵一个人打的。

当然了,如果再加上亚历山大·仲马这样的「巴黎演艺界潜规则利用者」和维克多·雨果这样的「我一次能打十四个的超能力者」,或许胜负犹未可说。

墨尔本子爵与女王处得好,最恨他的反倒不是亚瑟,而是咬牙切齿的康罗伊。

毕竟墨尔本现在占据的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位置。

前段时间议会刚刚开会通过了赋予女王的年金预算案,拨付给维多利亚的年金高达三十八万五千英镑,大约相当于达拉莫伯爵定义下的9.62个中产阶级年收入,即便是在除去整个王室的开支后,维多利亚每年依然能入帐六万八千英镑,除此之外,她每年还能从王室直辖领地上入帐至少两万七千英镑。

一夜之间,维多利亚摇身一变成了不列颠收入最高的女人,这如何能让康罗伊不恨得牙根痒痒。

假如没有墨尔本子爵的话,这笔钱本该是由他全权支配的。

而维多利亚在拿到这笔钱后乾的第一件事,便是立刻还清了父亲肯特公爵生前留下的所有债务。

第二件事,则是一次性从内库拨付了3000英镑作为亚瑟·黑斯廷斯爵士充当非常驻侍从官的薪水,尽管这个职务一般是不需要支付任何薪资的。

不过……

即便如此,亚瑟依然对说服维多利亚将核准死刑的权力转交内务部没有把握。

但他担心的倒不是维多利亚,而是墨尔本子爵,虽然这个建议是由内务大臣约翰·罗素勋爵提出的,按理说首相不可能反对,但墨尔本子爵自己不去提,搞得罗素勋爵只能求到了他这边……

虽然亚瑟还没有完全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冷浴场事件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亚瑟怎麽可能闻不出不愿担责任的甩锅味道?

马车驶入圣詹姆士公园边缘时,亚瑟收起了窗帘,他不愿在进宫前被卫兵看到自己的表情。

王宫附近的眼线总是很多,你在这里说什麽话做什麽事,没过多久就会传的满城风雨。

对于情报官员来说,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车停在白金汉宫西侧侧门时,早有王室传令官在石阶上等着。

他们毕恭毕敬地微微鞠躬,没有多馀的废话,只是引着亚瑟穿过那条熟悉的走廊,一路来到花园边的阳光会客室。

这是维多利亚在白金汉宫最喜欢待的房间,有一整面朝东的玻璃窗,从这里可以看见她亲自指定种下的玫瑰丛和一排矮小的月桂树。

维多利亚今天穿了一件薰衣草色的绸缎晨礼裙,头发松松地挽着,脸上扑了些极淡的粉,眼睛里却看不见一丝倦意。她的精神很亢奋,这种症状从登基以来一直都没消退过,甚至还有些愈演愈烈的迹象,就好像要把在肯辛顿宫压抑了十八年的精力全部都挥发出来似的。

她看见亚瑟时,忍不住微微一笑,那笑容已经不像登基那天的激动和紧张了,反倒有些发自心底的亲切味道。

「亚瑟爵士,我差点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我听墨尔本子爵说,白厅的事务,好像总是让人抽不出身吧?」

亚瑟微微躬身行礼,轻松俏皮的一挑眉毛:「或许吧,不过如果白厅那边真有谁敢拦我来宫里,我建议您可以重新考虑他们的任命。」

(中午12点前应该还有一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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