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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舞台中央照射过来,江潺其实看不太清楚下面的状况,只觉得被晃得有些眼晕,起初的一两分钟完全是凭借着对讲稿的本能记忆复述出来的,但后来就渐渐地放松下来,毕竟说的都是自己亲身经历的再熟悉不过的事情。

她讲自己小时候跟姥姥一起长大,姥姥有镇上最大的一间工作坊,每天都在跟镇上十几个老漆工一起做漆。

讲别的小孩子在玩泥巴时她就在漆里摸爬滚打,甚至还不小心喝过生漆居然也没过敏,工作坊里的大人说她天生就跟大漆有缘。

将自己一路的做漆历程,五岁时做的第一个漆碗,青春期里画的第一幅漆画,讲姥姥生病那几年她中断做漆,又在三年后重新拾起,在把自己重新做好的大漆螺钿杯拿给姥姥看时,她抚摸着漆层的那双略微颤抖的手和眼睛里闪动的泪光。

就这样把自己的成长经历和作品联系到一起,起先展示姥姥的作品,后来慢慢地变成她自己的,最后讲到跟《灵烛》的跨界合作,以送给蒋宁屿的那个“驭龙少年”的生日礼物收尾。

过程太熟悉以至于讲到最后完全脱离了讲稿,添加了很多没有事先准备的细节,也删掉了一些自己记得不太熟练的官方套话。

讲完才觉得有些忐忑,不确定刚刚的讲述是否太私人、太流水账,少了一些事先准备好要展现的更宏观层面的东西。

但好在评委看起来还挺感兴趣,尤其是中间那位看起来最年长的女评委,唠家常似的问了她不少问题,有些是跟姥姥有关的,有些是跟她自己的作品有关的,最后还专门问了跟《灵烛》的合作细节,似乎也觉得这次传统与现代的碰撞颇为新奇。

“你最后展示的这个驭龙少年,也是这个游戏里面的角色吗?”

“这个不是,这是我送给朋友的生日礼物。”江潺笑了笑说,“但因为自我感觉是今年做的最好的一个作品,所以也放了上来。”

聊到最后好像彼此已经很熟悉了,这位年长的、让江潺想到几年前的姥姥的评委问她,“做得这么用心,是很重要的朋友吗?”

“嗯,”江潺点头,“是跟姥姥一样重要的亲人和朋友。”

“那为什么会选择送他这样一个生日礼物呢?”

“因为……”其实事先没想过为什么要送蒋宁屿这样一个生日礼物,只是当时脑中浮现出了这样的图景,所以就把它做了出来,现在乍一被问起,她卡了一下壳,随即脑中浮现出不久之前听过的一句话,她侧过脸看向背后屏幕上的“驭龙少年”,声音跟脑中蒋宁屿的那道重合,“生漆入土,千年不腐,大漆是永恒的。我希望我们的关系也能永恒地持续下去。”

“这个永恒的概念我很喜欢,”坐在中间的评委微笑着说,“谢谢你的回答。”

从后台走下来时江潺终于松了一口气,其实真上了台,也没有预想中的那么紧张,一切似乎都发挥到了一个刚刚好的程度,评委看起来也对自己的故事和作品挺感兴趣。

但有了去施家家居争取素梵这事的前车之鉴,她也不敢太盲目乐观,毕竟当时施明勋也对自己的那份报告表现得颇为感兴趣,结果最后事情还是没成。

既然无法决定结果,她就不打算继续想这件事了,反正过程中没留下什么遗憾,这就已经够了,成与不成是天注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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