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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什么清高?不就是个倒贴的货。”

——“哦,你那张嘴倒是值钱,可惜也不说人话啊。”

以前她就被人说过“牙尖嘴利”,长大之后平和了不少,极少跟人起争端,但嘴上的功力却一点也没落下。

蒋宁屿敲着键盘处理工作,起初眉头紧锁,听着听着忍不住摇头笑了一声。

还真是没变过。那种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的气势。

偏偏她还表现得挺淡定,手上做着漆,偶尔瞥一眼弹幕,慢悠悠地回嘴,说出的话却挺狠,颇有一种四两拨千斤的架势。

他很早之前就发现她怼起人来跟平常的样子很不一样,好像忽然从一只家养的猫变成野生的豹,平日里柔和的眼角眉梢也愈发锋利明艳,整个人都变得杀气腾腾起来。

显然也不止蒋宁屿一个人发现了这一点,自打这次直播之后,这些骂人的片段居然在网上传播起来,江潺直播间的观看人数也陡然多了起来,从以前最多几百到现在轻松几千,居然还有人专程过来围观,问主播什么时候开骂。

于是她的粉丝数莫名就又涨了一波,短短几天内居然就破了五十万。

来看直播的人都想看她骂人,没人想看她做漆,那几个黑粉估计也没想到这一波还能给她带来这么大的热度,就此销声匿迹了,只剩下故意说些狠话想要讨骂的人,让江潺觉得好没意思。

何况这热度也很虚,她本想趁机招些会做大漆的人来自己工作室,但招工启事挂了好几天也没人来私信,足见大家都是来看热闹的,对大漆本身并没什么兴趣。

那之后她不再搭理弹幕了,继续专心做漆,于是观看人数又慢慢少了下来。

不过这则招工启事倒也不能说一无所获,七月底,工作室来了个小姑娘。

是之前在微博上私信过她,问她招不招学徒的,江潺把工作坊的地址给了她,说如果想学做漆,可以先来看看。

小姑娘是跟妈妈一起过来的,有个特别的姓,姓花,叫花青。江潺跟她妈妈聊了聊,得知她现在在市里的实验中学上高二,精神状态不佳所以暂时在休学,偶然在网上看到她的微博和直播,非要闹着来她这里学做漆。她妈妈没办法,只得带着她过来看看。

江潺看出她妈妈不想让她留下做漆,这个年纪的孩子也确实应该先回校读书,于是跟她聊的时候一半阐述一半劝退,讲做漆比上学苦多了,先要忍过大漆过敏这一关,她有个朋友小时候因为过敏全身起满了疹子,晚上睡觉都要把手绑起来,不管身上多痒都不许挠的……这就又把蒋宁屿拉出来做了一回劝退材料。

但小姑娘铁了心,说自己提前都了解过,不怕。

劝退无效,江潺和这位妈妈都没了办法,只得让她先留下来试试。

江潺本以为她学不了几天就要打退堂鼓,没想到这姑娘过敏过得跟蒋宁屿小时候那次不相上下,居然一声不吭地还挺能扛,每天按时坐公交车来工作坊跟她学做漆,慢慢地也能自己做些简单的小物件了。

直播的事情平息下来没多久,江潺又收到了一条来自省博物馆官号的私信。

这次是好事——省博打算办一场活动,请一些手艺人复刻古迹、制作现代器物,借此展现古今碰撞的美,既宣传博物馆自身,同时也会跟电视台合作,给这些流传至今的非遗技艺制作一系列的纪录片进行宣传。

这当然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遇,江潺希望促成这次合作,但全国上下的手艺人和非遗传承人那么多,她只是其中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人物,省博发来的也只是一张海选邀请函,请她在八月份的月中去参加这次选拔。至于能否被选上成为“大漆”这个项目的代言人,就全看她自己的表现了。

这之后的半个月,江潺开始一心准备这件事,整理要提交的资料,准备面试的讲稿。一忙起来,时间就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八月中旬。

临行前一晚,江潺收拾行装,让蒋宁屿帮自己再检查一遍演示文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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