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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宋郁芝帮他把桌上的水果装到提兜里,递给他时说,“路上注意安全,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蒋宁屿接过水果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妈妈”。
从车上下来,蒋宁屿在村子的路口遇见了江潺和姥姥。
江潺终于穿上了姥姥给她做的那件红色斗篷,帽子和袖子周围有一圈柔软的白毛。
冬日里寒气肃杀,树木是衰败的,土地泛着颓然的黄,她裹在鲜红色的斗篷里,远远看去像一束生机勃勃的红梅。
“蒋宁屿,新年好!”江潺远远地朝他招手。
走近了,蒋宁屿看到江潺手里捏着一个小盒子,走得蹦蹦跳跳的。
“是我爸爸妈妈给我寄的,”江潺的语气透着骄傲,像电话里一样轻盈而轻快,把小盒子给他看,“你看这个,叫i-p-o-d,”她不知道怎么读,就把字母一个一个读了出来,“我爸爸在信上说,国外现在都用这个,已经不用随身听了。”
“你爸爸妈妈在国外吗?”蒋宁屿问。
“嗯,”江潺点了点头,“他们是摄影师,会去很多国家,经常在非洲拍野生动物。你知道非洲在哪儿吗,好远的,要坐飞机飞十几个小时……”
江潺给蒋宁屿讲了一路她父母的事情,到家之后,她忽然想起来:“对了,电话里说要给你看一个好东西来着,你猜是什么?”
蒋宁屿猜不出来,江潺跑到隔壁荫房,把那个石榴罐子取了回来。
“又上了好几层漆,现在已经干透了。”江潺捏着盖子上面的石榴蒂,打开给蒋宁屿看里面——它里面涂上了红色的漆,和外面石榴皮的红相互映衬,漂亮极了。
蒋宁屿想伸手触摸石榴罐子,但靠近了指尖又忍不住往回缩,上次过敏的经历让他一听到“漆”这个字就从骨头缝里发痒。
“没关系,”江潺笑着说,“生漆干透了就不会让人过敏了。”
蒋宁屿把那石榴罐子接了过来,转动着看着它。“它会坏吗?”他好奇地问。
“当然不会啊!”江潺说,“‘生漆入土,千年不腐’这话听过吗?大漆是永恒的。”
蒋宁屿看着罐子,也看着江潺,他觉得江潺说这话时,眼睛里有一种奇异的、沉静的光在流动,跟石榴罐子里大漆泛出的光很像。
晚上,工作坊里的人都过来一起吃火锅。
一整个下午,江潺和蒋宁屿都在帮姥姥洗菜、切菜、准备食材。
“多亏你今天过来,”江潺对蒋宁屿说,“再晚一天,你就赶不上吃火锅了。”
那语气让蒋宁屿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因为太孤独没人要才过来的,只是和其他人一样来吃火锅的。
工作坊里的炉子烧得很旺,炉壁几乎泛着红,锅里沸腾的汤底咕嘟咕嘟冒着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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