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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会还没觉出守夜的难来,等到再躺下,没阖眼多久,只听帐中道:

“胥,我冷了。”

“可是炭火不足了。”

季胥说着,爬起来用火筯拨了拨温炉里的银炭,这是她隔一阵子就得醒来添的,这会子里头烧得正旺。

她又到外间,灌了个汤婆子给他掖在被子里,这是床丝锦大被,下铺狐狸毛的褥子,怎么也不该冷了。

二爷仍说:

“冷。”

要不是看他打寒噤,季胥只当他捉弄人来着。

“我再给二爷添床被子。”

说罢开了柜子抱来给他盖上,那灯光并不明亮,还是能看出二爷脸色发白,掖被子时碰到的手是冰凉的,这实在不像正常人的体温。

盖了两床被子也不见他暖和,帐中直发出辗转的低哼声。

莼并未交待二爷夜里会冷成这样,季胥不知做何处理,道:

“二爷等等,我将莼叫来。”

“夜深了,不用声张。”帐中喃喃了两遍,声音因寒噤低的几乎听不见。

季胥这会只当他还有这样体恤下人的一面,退了回来,再置了个温炉,这屋子虽大,炭也不能一味的多烧,里头的人要受不住的。

“二爷好些没?”

她将帐揭开,只见内里二爷眉心紧蹙,满头的冷汗。

她拿手巾给擦了擦,见他唇色白了,心里有些不安。

若这人在她守夜的时候出了事,她知情不报,问罪下来她担待不起,因道:

“二爷难受成这样,还是请个医官来。”

一语刚落,她的手被攥住了。

二爷冷的牙齿咯吱作响,说不上制止的话,只这攥住了不让走,甚至连头也枕过来,将其腿压住。

一时像贴着块暖玉,倒好受些,哪怕季胥读懂他的意思口头应承下来,他也并不放开了,将手盘住了她的腰,脸贴在她腹部。

季胥这么僵坐在床边,只觉身上的人像畏寒动物似的冷的痉挛了,她推不动,指着外头哄说道:

“我不叫医官,就去那,再给二爷灌个汤婆子,那个极暖和的。”

也未见松手,只能这样由他束住,后来实在撑不住睡着了。

待脖子发麻的醒来时,二爷仍这姿势枕在她腿上,不过是仰面向她的。

拈灯早已燃尽了,帐子透进来朦胧的天光,二爷眼睛倒还像夜色一样黑。

看样子是好了,因他眼睛看住自己,能说上话来,

“曲夫人赏的丹药你可吃了?”

季胥对这话一时没转过弯来,顿了会道:

“一时舍不得吃。”

二爷也不知信没信,总之哧的一声轻笑,她总觉得好像在哪听过。

“二爷可醒了?”

只听外间荇在问,应是要进来伺候起床了,她忙的将帐子一打,噌一下退出了帐中。

二爷不防她有这个起势,半个身子被带的伏在床边。

荇将这幕看去,一早上都面有忿色,朝食的工夫,背着季胥和莼告状道:

“你是没瞧见,昨夜睡到一处去了,糟蹋了两床被子,两床,二爷换下来的亵衣摸着还是阴湿的。”

见季胥吃完进来暖阁了,脸一扭,脚一跺出去了,莼倒还是那副和气的笑样子,与她一块做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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