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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话问得刁钻,是在暗指他长达六年的逃亡生涯。

“重开一局如何?”陆呈辞径自收拢白子,“旧局已乱,不如从头来过。”

“正合我意。”太子将棋子哗啦倒入棋罐,“老东西就该全部换掉,新生才有希望,全新开局才见真章。”

陆呈辞指尖的白子轻轻落在星位,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殿下说得是,新生自然要‘生’,生,便是活着。”

活着。

太子执棋微顿,随即低笑起来:“呈辞说得极是。如我这般的病弱之躯,能活多久还未可知。若也能像你这般生龙活虎该有多好。能娶心爱之人,能儿孙绕膝,能与挚爱白首,能体会常人的幸福。”

常人的幸福。

他轻咳着将黑子落下:“只可惜我这身子,怕是等不到那日了。”

他这话说着,蹙眉间自带一段羸弱风姿,任谁见了都要心生怜惜。陆呈辞却只微微蹙眉,执子落枰不语。

棋局在静默中进行。太子不时掩唇低咳,执棋的手都虚弱无力,宛若枝头将坠的玉兰,风一吹就能掉落。即便如此,到他落子间却锋芒毕露,与方才同沈识因对弈时判若两人。

棋局上黑白子正杀得难分难解,太子忽地一阵急咳,指间黑子险些滑落。他却就势将棋子重重拍在枰上,竟成了一记绝杀!

这二人下棋大为不同,太子善布迷局,棋路绵里藏针,看似温吞实则暗藏杀机。而陆呈辞,棋风凌厉,每子皆如利刃出鞘,带着逼人的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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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来一往间,枰上已是风云变幻。

黑白子渐铺满棋盘,却仍难分高下。正厮杀到紧要处,管家前来请膳。太子当即弃子起身,笑道:“正好饿了,且去尝尝沈伯母的手艺。”

太子这般自在模样,俨然将太师府当作自家般随意,教陆呈辞心下不豫,何时起他的未来岳母竟成了他的“沈伯母”了?

他心里酸酸的,见太子径自往膳厅去,并未跟上,转身直奔沈识因的院落。

到了院门前,但见沈识因正坐在石凳上翘首以盼,一见到他就急急迎上前来。

多日未见,她眼底的忧思几乎要顷刻溢出。

沈识因一眼就瞧出他走路的姿势微跛,慌忙上前扶住他的手臂往屋里带。指尖触到他冰凉的手背,她的心头顿时揪紧,心想他定是又去做了什么险事,落了一身伤。

二人刚进屋,房门合拢,陆呈辞便将她轻轻抵在门板上。多日的思念尽化作深沉的凝视,呼吸交错间,谁也舍不得先移开目光。

沈识因睫羽微颤,刚启唇要问些什么,却被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按在唇上。

那指尖带着一丝凉意,却在她唇瓣停留的瞬间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她伸手去解他玄黑氅衣的系带,指尖探入衣襟内里时,猛地一僵——厚实衣料之下,触手所及并非温热肌肤,而是层层叠叠、裹得紧绷的细麻绷带。

一股浓重的药味混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弥漫开来。

“别解,有点冷。”他握住她的手腕,声音低沉,带着些许疲惫的沙哑。

她抬眸看他,眼中瞬间涌上一层水光,问道:“又受伤了?伤得重不重?你让我看看……”

她执着地又去解他的氅衣,结果又被他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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