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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礼。”
这东西,她不敢要,也不能要。
太子见她如此紧张,不由轻笑道:“瞧你吓的,脸都白了。我长这么大,送人东西还是头一回被拒。”
他贵为当朝太子,能让他亲手相赠如此贵重之物的人本就寥寥无几;这于寻常人而言,更是想都不敢想的殊荣。
他见沈识因仍不应声,无奈地笑了笑,语气愈发温和:“这镯子是我特地为你订做的,世上独此一件。今日是作为出嫁礼相赠,难道你真要驳了我的面子?”
他说话总是这样温声细语,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既能缓和气氛,又不失天家分寸。虽听出太子话中的玩笑之意,沈识因却依旧不敢抬头,只躬身僵在原地,心中波澜起伏。
母亲姚舒在一旁看得心惊,这凤穿牡丹的纹样,只有宫中后妃才能用的制式,太子送给自家女儿,是什么意思?
她忙上前解围,对着太子深施一礼,道:“殿下这般心意,臣妇代小女谢过了。您既来了,不如留在府里用膳?臣妇记得您小时候最爱吃我做的粥菜,总盼着我多进宫做些。今日正好让您尝尝这些年手艺可曾生疏。”
她笑着将话题引开,太子听出了她的紧张,不好再勉强,将玉镯收回匣中递给侍卫,含笑应道:“也罢。那便叨扰伯母了。”
姚舒应道:“臣妇这便去准备。殿下请自便。”
姚舒走后,太子却望向窗外枯枝,对沈识因道:“外头天寒,对弈一局如何?让我瞧瞧你棋艺长进没有。”
下棋?
沈识因踌躇一会,本想拒绝,但他毕竟是太子又亲自登门,刚拒了礼品,再拒下棋未免不近人情,只好应道:“也好。”
她命人奉上棋盘。二人对坐榻前,太子执黑子先行,她亦执白紧随后。
棋局在静默中进行。太子拈起白玉棋子时,露出纤长如玉的手指。那是一种养尊处优的苍白,指节分明如竹节,肌肤细腻更胜女子,只是瘦得隐约可见青筋。
这般好看的手落在墨玉棋盘上,本该是赏心悦目的景致,沈识因却始终低眉敛目,只盯着棋枰上的纵横十九道。
室内很是安静,只闻落子之声。沈识因不语,太子也不言。
窗外,雪粒子细碎地敲在窗棂上,像是谁漫不经心撒了一把玉珠。庭中老梅被积雪压弯了枝桠,倏然弹起,簌簌落下一片香雪。
棋至中盘,沈识因忽觉陷入困局。正蹙眉思索时,却发现太子故意露了个破绽给她。若落子此处,便能轻易取胜,只是如此就表明她甘愿落入他的布局中。
她捏着棋子悬在半空,心下纷乱如麻。赢也不是,让也不是。这般明显的相让,反倒教人难堪。 W?a?n?g?阯?f?a?B?u?Y?e?í?f???????n???????????????????
太子见她迟迟不落子,轻笑出声:“怎的?舍不得赢我?多年不见棋艺精进不少,不必因我身份相让,该赢便赢。”
沈识因抬眸望去,见他笑意温润如初,恍若皎皎玉兰映雪。这般光风霁月的人物,偏生每一步都藏着叫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她犹豫片刻,终是将棋子落在他预设的位置。这一子定乾坤,她虽赢了棋局,心里却像堵着团棉絮般难受,这感觉就像被人牵着鼻子走。
从前,她就听闻太子才智过人,今日对弈方知传言不虚。这人心思缜密得可怕,每一步都藏着精妙算计,偏生还能做得滴水不漏。任你如何挣扎,他自岿然不动,仿佛早将人心看得通透。
她恨不得立时结束对弈,但是方才已赢一局,若此刻推拒反倒显得刻意,只得硬着头皮再来一局。
第二局太子未再相让,落子间锋芒毕露。这般认真对待,反倒让沈识因心下稍安,至少这是棋手间真正的较量,也显得尊重。
正当黑白子杀得难分难解时,管家匆匆来报:“小姐,陆世子来了!”
陆世子?陆呈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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