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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绥目光直直地看着荀还是,想要在那张毫无破绽的脸上多看出些猫腻,可是他失败了,无论什么情况下荀还是的脸上都不会暴露一丝一毫内心想法。
也是,能让皇帝痛恨却又不能狠心下杀手的人,哪能那么容易露出破绽。
谢玉绥轻笑:“荀阁主多虑了,我来不过是想在荀阁主死前帮你完成心愿,荀阁主应当感激我才是。”
这话听着就不对味了,荀还是确实还有两年半不到的时间,无论换哪个大夫给的都是这个结果,先前皇帝不放心,还曾旁敲侧击地让太医给荀还是号脉,名义上是担心荀还是的身体,实则想确认这个阁主还有几年活头。
这事自己知道是一码,被人说出来就是另外一码,话从谢玉绥嘴里出来,就好像他荀还是明天就要死了似的。
上一刻还在悠闲地晃动着椅子的人面色渐沉,椅子慢慢停了下来。荀还是收了蒲扇,眼底幽深:“果真王爷是来讨债的,看来王爷这次回去听到了什么关于荀某的消息,如今不止是为了想要那封手书,大有兴师问罪之意。说罢,想跟我算什么账。”
谢玉绥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荀还是。
时隔几个月未见,荀还是比上次见面时更瘦了,脸颊略微有点凹陷,脸色一如既往苍白,看起来弱不禁风,这个外形着实能蛊惑人。
方才他试了下荀还是的脉搏,虽说体内毒未曾减少,但似乎维持到了一个平衡上,不至于让荀还是再面对之前那样凶险的情况,但也没有根除的意思。
还是从前的结论,荀还是只剩下两年多的寿命。
谢玉绥心情有些复杂,他闹不清自己对荀还是到底是什么感情。
若说是动心还不至于,先不说他从未觉得自己是个断袖,即便是个断袖,他也不觉得自己会跟荀还是产生什么感情纠葛,身份即是鸿沟,更不论那些弯弯绕绕,直到今日他还没查清楚荀还是和他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是若无感情,面对荀还是几次三番的调戏,懊恼是有的,厌恶却从未产生,甚至在两个人亲密接触的时候,他能听见自己因为一个吻而失常的心跳声。
谢玉绥收拾起自己的思绪,面无表情:“我来东都之前去了趟邕州。”
荀还是:“去钟家了?说起来上次走的匆忙,都没有跟钟家小公子多打招呼,下次去的话得去赔罪。”
谢玉绥:“这就不用了,估摸着对方不太想见你。”
这是实话,但是从谢玉绥嘴里说出来,荀还是总觉得不对味,至此他没有开口,擎等着谢玉绥接着说。
“路过邕州本没别的意思,只是在那边歇脚换马,本不欲去钟家打扰,但恰巧碰见了钟老妇人出城去寺庙进香,倒是让我听到一件有趣的事情。”
“哦?说来听听。”虽说是问句,荀还是已经知道谢玉绥要说什么。
“听说荀阁主办事效率高超,已经将事情原委查个清楚,将钟小公子的骨灰送了回去。”谢玉绥嗤笑一声,“真不愧是天枢阁阁主,如此有能力。”
荀还是好像没有听出话里的嘲讽,重新晃动起摇椅:“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将梁弘杰的骨灰送给了钟老夫人,能有多大的事。”谢玉绥在说这话时一直观察着荀还是的表情。
这些事荀还是是偷偷摸摸办的,姑且算是一个不为外人道的密辛,就这样被谢玉绥大喇喇地摊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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