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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时庭站起身,站在窗口,望了望不远处,江衍所住屋子的方向,语间平淡。
“咱们走罢,将这一单撤了,银子十倍还给雇主。”
寒笙垂首道:“是,主子。”
他这些日子看着自家主子,便早就知道,这一单,是做不成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灰蒙蒙的亮了起来,打更的路过定远王府,却见大门敞开着,门外竟一个守卫也没有,里头还有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儿传了出来。
他朝着里头定睛一看,只见满目尽是死状凄惨狰狞的尸体。
“救命啊……死人啦。”那打更的连滚带爬的高喊着逃离。
江衍带着人马赶回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定远王府一片尸海,整个王府被鲜血染红,没有一丝人气,血腥味蔓延在整个角落。
邺州知府带了衙役正在查看命案现场。
江衍步履踉跄的走了进来,脑袋一片轰鸣,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手中的一壶烧刀子砸在地上,碎成了一块一块,浓烈酒气蔓延开来。
他推开搀扶着他的十一,四处张望着,似乎在找什么人。
那邺州知府上前行礼,似乎是想套些近乎,“王爷……”
江衍朝前走着,一把推开知府,“滚开。”
定远王府该死,可是不该以这种方式被血洗,还有时庭…….时庭在哪里。
江衍步子有些急促,仔细地在那些尸骸之中寻找着,翻看着那些被覆盖住面目的尸身,每当确认尸首并非时庭时,他高高悬着的心,就放下了一时半刻。
直到他看到观鱼亭前的那抹身影。
江衍疾步跑了过去,却有些不敢靠近。
那银灰色的衣衫,正是昨日时庭所穿的,那人斜靠在亭子边,却便长剑贯穿了心口,似乎,早已没了生息。
江衍眼眸之上涌起一丝热意,他缓缓走到那人身前,颤着手拨开他散乱的乌发,熟悉的面容浮现在他眼前。
昨日还鲜活着同他道别的人,今日怎么就死了呢。
江衍将那人揽入怀中,抬手抚上祁时庭早已经冰冷的面颊,颤抖得几乎发不出声音来,一滴热泪就这么滴落在祁时庭惨白色的面容上。
“时庭……”江衍紧紧抱着祁时庭的尸身,仰面痛喊道,闻声凄厉,可是却已无人回应。
屋檐之上,苏寂瞧着面容凄苦,悲痛欲绝的江衍,手心紧了紧,握住了那枚玉玦。
私心作祟,如他所说,留个念想罢,或许今后,再也不会遇见这般有趣的人了。
“走罢,寒笙。”
太阳晒得太久了,他怕时间长了,便再也受不得雪域那万年不化的冰寒。
第25章 经年
时光荏苒,这一过,便已经是一个春秋。
“青阳派近来如何?”江衍轻酌杯中酒,问道。
十一答道:“定远王府灭门后,他们似乎转投了太子,如今似乎有归太子差事的意思。”
听见“定远王府”后,江衍的手瞬时间有些不稳,却很快掩饰了过去。“继续盯着罢。”
“是。”十一答道。
为自家主子换了一壶酒,十一便默默退了出去。
五爷酒量浅,为了保持清醒,亦怕影响体内蛊毒发作,从前他是不喝酒的,近来却变成了无酒不欢,房子里总是时常备着一壶酒,短短一年酒量便涨了不少。
自从定远王府灭门后,自家爷好像失了魂一般,对自己的身子越加不爱惜了,蛊毒接连发作,他的身子也差了不少。
哎,这祁小公子也是个薄命人。
自从娘娘同定远王妃过世,他算是爷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了。
若是他能一直陪着爷就好了,至少,爷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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