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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亦是有能够造成瘟疫的症状与脉相的药物,只是此次临洮是不是瘟疫下官也不敢妄下定论,还需要寻来药源查验一番才可确定。”

药源。

阮秋韵心思微转,“水?”

要真的是人为下药的,能够同时让这么多人着道,也只有每天必须的饮用水了。

杨医者颔首,低声道,“正是,下官于疫区所见,临洮百姓所用水源有两种,一为山泉一为井泉。”

阮秋韵了然,“我让人去取来井水,一切就麻烦杨医了。”

入夜,洗漱过后的妇人并未就寝,而是端坐于书案前看着案上的辎重账本。

看似认真,账本却久久不曾翻过。

脑海里的思绪像被揉搓成球的毛线一样混杂,她始终抓不住一根有用的线头,门外熟悉的脚步声缓缓传来,阮秋韵眸光微闪,敛起思绪起身。

男人没穿甲胄,进屋后直接进了里屋,习惯性地揽过已经行至身前的夫人坐下,“这么晚了,夫人怎么还不就寝?”

“我在等你,有些事想要和你说。”

阮秋韵眼睫缓缓垂下,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把今日医者上报的事说了出来,说完后又道,“我已经让人去取水源给医师了,究竟是不是瘟疫过两日就能出结果。”

她抬眼注视着男人的面容,语气和缓,“要是不是瘟疫,我还是想让筠儿早些回来,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军营,我不太安心。”

男人对上夫人的目光,眸光渐渐幽深,唇角却是陡然勾起笑,他俯首亲吻夫人的唇,语气有些无奈,“夫人已经知道了?不过这个时候,明筠应该已经快要回到冀州了。”

果然。

阮秋韵按住了男人再次俯过来的脸,她眉含冷意,起身想离开对方怀里,却在又被对方按着腰肢坐在了肌肉虬结的大腿上。

她闭了闭眼,没有继续起身。

男人低声安抚,“夫人放心,筠儿身边有扈从跟着,不会有危险的……”

褚峻不是蠢人,而且手下谋士众多,早在进入临洮前他就派人把临洮郡郡守周元义查了个遍。

周元义出生寒门,十年寒窗金榜题名,却因一遭谏言刘氏一族被贬,后来因为政绩优秀屡次升迁,五年前成临洮郡郡守……表面一切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妥。

可没有不妥本就是的最大不妥。

五年前刘氏一族占据半个朝堂,其中的吏部也不乏刘氏族人,一个因为谏言刘氏有外戚之嫌的而被贬的官员,如何能每三年在刘氏族人林立的吏部得到优秀的考评呢?

起了疑心,便会多思,所以在第一时间知道临洮出现瘟疫后他就起了防备,在打算将计就计的同时也顺手派人把正在军营的便宜女儿送回了冀州……

阮秋韵垂眉听着,眉宇的愠意稍减,她最看重的就筠儿的安危,对方能在意识到有危险时送走筠儿,她还是很安心的。

见夫人面上冷意稍褪,褚峻哑声失笑,他喉结滑动,将下颚抵在夫人的肩头,低声笑叹,“我还以为夫人会问我为什么不送夫人离开呢……”

阮秋韵无言。

她当然不会问。

相伴几年,她对枕边人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在外人面前运筹帷幄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就如同一匹疯了的狼犬,总想咬着自己一起生一起死,说什么生同衾死同穴。

“夫人可知周元义正在筹谋的是何事?”

阮秋韵想了想,摇摇头。

她的确想不明白。

要是这药下在军营里她还能明晰目的,但是下给普通百姓的用意,她还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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