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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项弦,他来招待就行。
“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项弦擦了把脸,提醒道,“新鲜玩意儿我也要听,别背着我自己就商量了。”
“客人面前,莫要没规没矩地乱开玩笑,让人看笑话。”萧琨警告道。
“见笑了。”萧琨又朝甄岳说。
甄岳问:“夫人在么?”
“在,”萧琨说,“这就遣人通传。”
萧琨来了几天项家,已熟门熟路,不再以客自居,项家人兴许得了吩咐,也将他视作自家老爷。片刻后他将甄岳带到侧园中,谢蕴便出来打了个照面,笑了笑。
“你娘还好么?”谢蕴问。
“承夫人的福,”甄岳忙执子侄辈礼,说道,“家中一切都好。老夫人不可过悲。”
“此身已是未亡人,”谢蕴悠悠道,“老头子们死的死,去的去了。这是凤儿的契兄弟萧琨,他俩素来顶好的,你娘有什么请托,吩付予他们就是。”
萧琨听到这话时心中一动,没有否认,只答道:“是。”
甄岳道:“北方大旱,已蔓延到江南一带,杭州驱魔司总觉有蹊跷,派我前来清查。”
萧琨想了想,说:“驱魔司总署确实收到了杭州信报,实不相瞒,这次下江南,守丧后我与副使也要朝杭州走一趟。”
“那是最好。”甄岳总算松了口气,又道,“毕竟前些年,郭京坐镇时,总不管事,只朝我们要石头。”
谢蕴温和笑道:“郭京不学无术,溜须拍马也不是头一天,如今换上萧大人,你们总可放心了,不碍事,他们明晨便将动身,你且先住下,再择日回报。”
谢蕴虽非驱魔师,少女时却与沈括交好,更知诸多神州秘辛底细,当然,只是站在凡人立场上。萧琨与项弦对倏忽所揭示的天命只字不提,也从不谈及一路上的凶险,以免她心生担忧。这日开席直到黄昏时分,宾客尽散后,项家人摘去缟素,项弦才得以回转,沐浴更衣,一连数日后,颇有心力交瘁之感。
回到内堂时,只见谢蕴、萧琨与甄岳坐着说话,项弦径直进去,带着一身初夏的皂荚与栀子花香,到萧琨身侧就要躺。
萧琨:“驱魔司总署中,人手实在太少了……”
萧琨见项弦一来就朝自己身上钻,当即搂他也不是,推开也不是,只得动了动他,让他看谢蕴,示意你娘正在呢,不要胡来。
项弦却爬上榻去,枕着谢蕴一腿,谢蕴自然而然,抚摸儿子侧脸。
项弦有此家人,看得萧琨十分羡慕,又不免想起记忆里那模样模糊的母亲。
“过往是郭大人管事,”甄岳虽身在江南,却对开封的事很清楚,说,“甄家不愿听郭京差遣,如今有萧大人与项大人,却是无碍。”
“哦?”谢蕴笑道,“他俩做了什么?”
萧琨忙使眼色,甄岳会意,没有在长辈面前提及过多人间的危机,以免谢蕴徒生担忧,答道:“萧大人修为深湛,母亲十分敬佩,身为辽人,愿意放下国仇家恨,来到大宋任职,更协助高昌平定叛乱,人品自然是一等一的。”
萧琨闻言便知塞外与长安的消息已传到江南,谦让道:“是项弦让我入职汴京,若没有他,我只能四处流浪,想必早已走上歧途。”
项弦看了眼萧琨,但笑不语,回想起这几天里,萧琨每日寸步不离,陪着自己,忙里忙外,比他自己的事更上心,不免心中感动。而且自己予他那红绳,戴上后不再取下,更将武袖反折一寸,刻意露出红绳,以此示人的用意已再明显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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