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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你现在也不爱说话。”

萧琨:“你也知道。”

萧琨确实不怎么说话,唯独在项弦面前时,话才会多几句。

项弦道:“你很执拗。”

“天生的。”萧琨折好一个元宝,项弦便道:“给我。”

“你是小孩儿吗?”萧琨无奈给他。

项弦又道:“你认准什么事,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不愿回头,打起来时更是不要命一般。”

项弦想及撒鸾,不由得为萧琨抱不平。

“是。”萧琨坦然承认道,“我认准了谁,也是一心一意,到死也不会变,眼里除了他,就再没有旁的人;不像有的人,待谁都哥哥弟弟地叫得亲热。”

项弦笑道:“你在暗指什么?”

萧琨不再说了,把手按在项弦眉眼间,说:“睡会儿罢,有事我叫你。”

项弦听到方才那话时,便想坐起来认认真真地说几句,譬如“咱们已经结契了”,抑或“我待你亦是一心一意”,但想到当下还是头六夜,有什么话,大可过完今夜再说。

项弦渐渐地睡着了,萧琨则还醒着。近三更时,一阵风穿堂而过,拂起灵帷。

“醒醒!”萧琨马上道,“你爹回来了!”

项弦蓦然惊醒,却看不见鬼魂。萧琨施法,灵堂内变了色泽,帷幔上符文显现,时值子时,随着他一招聚集起天地间至阴之气,蓝色的柔光朝着灵堂前聚集。

“这是什么法术?”项弦震惊了。

“非要现在解释?”萧琨说,“快去磕头!我只能支撑一小会儿!”

萧琨是战死尸鬼,身具地渊死者之力,又有幽冥之火在身,自小时已有通灵之能,但不能持久,毕竟身上仍有强烈阳气。

“在哪儿?”项弦茫然地问。

灵堂前的帷幔上,浮现出模糊人影,项弦这下看见了,慌忙就拜。

“爹!”

人影模糊,正是项豫生前身影,项弦顿时新悲旧恸,一齐涌上心头,既想笑又想哭,颤声道:“爹!你回来了!”

人影转身,轻轻隔空摸了摸项弦的头。

“说啊,有什么话?”萧琨催促道。

项弦想来想去,竟是无话可说,跪着道:“爹,你还好吗?”

项豫的影子似乎在笑,说:“很好,凤儿。”

“这是我弟兄真奴。”项弦朝萧琨招手。

萧琨低声道:“见伯父时不要说我小名。”

萧琨也跟着项弦,跪在帷幔前。

“很好,很好。”项豫那影子又说,“凤儿,不可过悲,过得今日,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罢。”

项弦期期艾艾,哭了几声,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一事,又说:“爹!我给你看个东西!”

萧琨:“?”

接着,项弦取出了传国玉玺,打开。

萧琨:“……”

“萧琨送我的。”项弦说。

饶是项豫生前博识广知,也被自己儿子给吓得不轻,说:“传国玉玺?!”

萧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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