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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琨说:“缺少雨水,不能播种,希望今年开春有雨罢。”
持续两年的旱情,实际上是辽国亡国的最后一点诱因,耶律家实在没有钱了,国境内收不上税,荒年又流民四起,仅靠北地的那点牧场,压根养不活全国人。
大宋受到的影响也相当严重,前些年方腊起义已造成不小的冲击,但赵家的家底着实厚,其下又冗官繁吏,一人干活三人盯,搜刮不少民脂民膏来安置大量无业者,地方官府又巧立名目,疯狂刮地皮,最后才勉强维持住即将崩溃的局面。
驿馆内只有一名老吏,说道:“老百姓都逃荒去了。你们是什么人?有官印么?”
乌英纵道:“是开封府驱魔司使萧大人与副使项大人。”
四品及以上官员投驿,非同小可,吏员忙为他们安排住宿,整个驿馆中只有此人,还得亲自抱柴火为他们烧水。
“不劳烦,”项弦见他年纪实在太大,还饿得颤巍巍的,实在过意不去,说,“我们自己动手。”
老吏忙躬身道谢,萧琨进驿馆内间,找了个屏风后角落,就地躺下睡觉。项弦见房间内久未打扫,也没力气帮他们搞清洁,安顿众人在外间住下了事。
乌英纵出外不久便回来了,道:“老爷,陇州一地连年干旱,找不到什么吃的,市集无人,厨房里只有一点糜子,是他的口粮。”
项弦道:“大伙儿先吃干粮罢,明天就回开封了。你去陪潮生,有事让斛律光做。”
项弦见去过昆仑后,乌英纵与潮生恢复了先前的相处光景,但隐隐约约地,又与先前有细微区别,归根到底,既答应让他跟随潮生,就不能再像从前般使唤。
“起居饮食,我先将斛律光教会,”乌英纵解释道,“否则也放不下心。”
乌英纵唤斛律光过来,教他准备简单的晚饭,潮生则坐着发呆,牧青山问:“我陪你去走走?”
“可以吗?”潮生问乌英纵。
乌英纵犹豫,判断不出牧青山身手,毕竟对他而言,确保潮生安全是第一要务。他求助般望向项弦。项弦想了想,牧青山入队时间虽短,但以其手刃黑翼大鹏的实力,应当没有问题,便朝乌英纵点头。
“去罢,”乌英纵说,“别离开驿馆太远。”
“你就没有自由吗?”牧青山实在受不了这一环扣一环的请示链,他找潮生出门,潮生要请示乌英纵,乌英纵又要请示项弦。
“不是你想的这般!”潮生忙分辩,学着项弦去搭牧青山的肩,牧青山对其他人都爱搭不理,待潮生却很耐心,改而拉着他的手,与他离开驿馆。
项弦就地坐下,守着熟睡的萧琨,让他盖着自己的外袍,看他的睡容时,心情相当复杂。
萧琨入睡时,眉头微微地拧着,项弦忍不住伸出手指,放在他额上,为他舒展眉毛,又在他脸上揉了揉,让他放松些。
梦境中被牧青山唤醒的诸多记忆,犹如走马灯般环绕着他,尤其萧琨挡在自己身前,一同被魔矛刺穿的那一刻,过往记忆与现世经历奇异地重合,令他无法忘怀。
时间线刚来到高昌城外大战结束,萧琨就此被抓走,这是第一世中发生的事。
第二世呢?我们又做了什么?
他又忍不住摸了摸萧琨侧脸,萧琨呼吸均匀,毫无提防,睡得很香。
乌英纵到屏风后摆开案几,准备食物。
很快,潮生又回来了,说:“外头那些……”
“嘘。”项弦忙示意别吵醒了萧琨,让他多休息会儿。
乌英纵小声问:“需要药材?”
潮生显得很沮丧,牧青山答道:“大多是饿的,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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