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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她又是个女子。”时喜搓着手低声喃喃。

女子在平时尚且多有阻碍,更别提这艰难的战乱时候。

“如果柳师兄实在是……”道琴也为难地低着头,“或者随我们一起,问问杜师兄的意思?”

还有杜若。

“你们杜师兄呢?”柳方洲问话出口,脸上一时间有些热。

托王玉青的福,现在庆昌班人人都知道他与杜若的关系了。

这时柳方洲却突然想到了,之前杜若问他,女师父的爱人如何称呼。他随口答了个“男师母”,杜若笑眼弯弯,说像是男师父娶了男夫人。

有时候说话真不能说得太随意,日后再想起来,条条目目都像在说自己。

“杜师兄回偏院去了。”道琴回答。

柳方洲拉起他受伤的左手看了看,顶着他们希冀的目光说不出什么话。

他并不是推三阻四、懦弱无能的人,可他也不敢轻易允诺。

只能让他们暂且不安地等候着了。

“我去找你们杜师兄说说话。”柳方洲不敢去看庆昌班众人的神色,“你们拜托的事,我会考虑好的。都先收拾行李去吧,无论如何,这院子是已经卖走了。”

柳方洲往偏院走过去。

道琴没有告诉他杜若准确的位置所在,不过他暗暗猜想,杜若应该坐在那缸枯荷旁边,手托着腮发呆想事情。

他悄悄放轻了步子。

天色昏暗,杜若穿着浅栗色横纹棉袍,抱着棉布手捂,窝在石阶上坐着。他脚边放了一只灯笼,灯芯被夜风吹得明灭直晃。

因此照在他脸颊上的光也是深深浅浅——杜若本来眼窝浅、嘴唇薄,被光影加深了五官之后看起来竟然有些陌生,眼睛深邃到看不清情绪所在。

“怎么不回屋里去?在这里冻着。”柳方洲问。

“师哥。”杜若听见说话声,瞬间抬起眼睛来。

仍然是他的爱人熟悉的眉目,柔和清丽,因为近日来的事情而在眉间绕着淡淡的愁绪。看见柳方洲的时候他总会高兴起来,眼神明亮了一些,站起身来握住了柳方洲的手。

“本来想把卧房里的大小物件收拾收拾,心里难过,就想来这里吹吹风。”他的手在暖筒里握得热乎乎的,“师父对你说什么了。”

“说了很多事。”柳方洲张开胳膊,把杜若揽进怀里,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我慢慢讲给你听。”

杜若把灯笼挑起来,原地转了一圈之后,把灯笼挂在了那棵枯死的杏树树枝上。

微弱的光源挂高之后,照亮了两个人脚下窄窄的一片空地。杜若再一次靠回柳方洲怀里,安慰似的亲了亲他的头发。

“道琴他们想拜托你的事,方才我也听见了。”杜若先对柳方洲说。

“那么,你觉得呢?”柳方洲低头问。

“我也不想散班。”杜若回答,“可是,我更不想……”

“更不想什么?”

“更不想看到你为难。”杜若轻声说,“师哥,师父这样仓促地抛下一切孤身离开,就算他说不全是因为我、因为我们,我也总是觉得,是我让他失望。”

“你不想散班。”柳方洲捏了捏他的鼻尖,“对不对?”

“嗯。”

“让你难过或者不能如愿,那才会让我最为难。”柳方洲将额头抵在杜若的额头上,“我也不知道我能否胜任,或者说能否继续牵挽起这样的一个戏班,但是杜若——杜若会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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