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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在做什么?”王玉青鼻梁上还架着眼镜,想来是临时起意,从正厅里动身过来的。
“聊闲天呢,师父。”柳方洲硬着头皮回答,他也不知道王玉青看去了几分。
“听孔师父说你不愿去中秋堂会。”王玉青面色如常,看来是没瞧见两个人亲密,“还出言不逊顶撞了他。”
好一个孔颂今,气不过还去给班主告了一状。
“这事还劳烦师父您亲自过来。”柳方洲急忙笑笑,“我刚要去给您赔罪呢,确实是说了户部街那堂会戏我唱不得——”
“户部街?”柳方洲还要解释,王玉青先打断了他。
“是,户部街石家堂会。”柳方洲以为师父没听清,又说了一遍。
“我知道了。”王玉青面不改色地点头,“不去也便罢了,练功不能耽误。”
柳方洲也不再说别的,低头答应。
“单独过来,也是有事要嘱托你们。”王玉青拿起桌子上杜若的香包看了看,“你们这几个人年纪大,知道的道理多,心思也多。现在不比常日,有什么集会游行,或有什么约请各行各业代表的,能避就避,别去赚了把柄回来。”
“晓得了。”柳方洲想起来项正典不久前气忿的话语,不知道项师兄听了师父的劝诫,会是什么反应。
“杜若呢?”王玉青又问。
杜若也点点头。
“你从来最安分,我倒是不担心。”王玉青说完就走了。
所以师父来找的是他柳方洲,是因为他格外不安分了?
柳方洲一时间不知道作何表情。
反正他这个最不安分的,带着杜若这个最老实的,在这个庆昌班里做了些最荒唐不经的事。
天色稍微暗下去,两个人转去街上拿报纸。
所谓的特殊供应也真不假,报纸上都用红戳盖了“准许发布”,红黑交错看得人心里发慌。
回来的路上路过同致居,竟然已经歇业关了门。
“记不记得咱们第一回 演出回来,在同致居吃的饭。”柳方洲说,“那里头有人说起咱们演的《玉簪记》来,说了些成不成角儿的话。”
“从那往现在,感觉过去了好久好久似的。”杜若回答,“也又演出了千百场。”
“是啊。”柳方洲再次抬头,看向饭馆黑洞洞紧闭着的窗户。
无端的回忆总是带来无端的惘然。
秋风一阵紧似一阵,吹得窗玻璃震响。柳方洲伸手拉紧了杜若的手。冷清的街头看不见多少行人,更显得风声寥落。
中秋之后的再一轮满月还没来得及登上天际,这座古老又历经沧桑的都市,还是在炮火之中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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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西城门上原本悬着新政府煌煌赫赫的旗帜,这一天再放眼望过去,已经悄无声息降了下去,只剩下光秃秃的旗杆,在苍白的天空下无奈地指向天空。
而街上也出现了更多的异样装束的外国兵,偶尔偷偷望过去,黑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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