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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元电业的余家府上张灯结彩,宾客如云。老夫人七十大寿,千金小姐喜添麟儿,真可谓喜上加喜,喜气洋洋。杜若并不是第一次来这座庄园,却也被院子里高高扎起的彩屏棚子吓了一跳——这样风光!玻璃隔扇边上挂了煤气灯,桌椅一律是喜鹊登枝的绣花,寿堂上的香炉花瓶擦得晶莹透亮。

“近来多事,王某还未亲自登门拜喜,失礼了。”王玉青微微欠身算是和余夫人招呼。

“这是哪里的事,王老板不必客气。”余夫人也喜气洋洋地笑,“还要多谢王老板备下全班人马的堂会——我先生在正厅候着,王老板请这边来。”

寒暄之间,余太太也瞄见了跟在王玉青身后的柳方洲与杜若,脸上的笑意更是满溢出来:“庆昌班这柳杜一对也是来了!那时我们家姑娘新婚,石太太席间说着要生一对这般漂亮的外孙,还真是借了您二位的才——先讲好了,今儿必须再唱《牡丹亭》才行!”

“有劳余太太惦记。”柳方洲也赶紧行礼,“我和师弟也给您道喜。”

“你们去忙,去忙。”余夫人乐呵呵地摆手,“快让黄管家带路。”

杜若一向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场合,走进戏台后面的妆室里才觉得轻松起来,拍着胸脯吐了口气。

“也不知是我们的《游园惊梦》真唱出了一些名堂,还是单单沾了姓氏的光。”柳方洲照惯例沏茶,也为杜若斟了一杯。

“倘若我那时随师父改了姓,岂不是没有这么多巧处了。”杜若漫不经心地靠在椅背上打呵欠。

“这可与你是什么姓、什么名没甚关系。”柳方洲蓦然开口,“杜若就只是杜若。”

杜若的脸颊又一丝丝红了起来。柳方洲这几日总是说这样的话,让他面红心热半天。

项正典很快拿着簿子过来,通知他们堂会主人点的戏目。却不是《游园惊梦》,而是《寻梦》与《拾画叫画》。

“大抵是因为今天是寿礼,所以不演情爱邂逅的戏码。”柳方洲说。

“这有什么。”杜若仍然装作不在意,“总不能台上如何,台下也如何。难道台上拜堂,台下也要拜堂么?”

柳方洲安静了片刻。

“那这么说来,我和你在戏台上成亲拜堂过多少回了?”他又笑着问。

“……无理取闹。”杜若总是被他这样的俏皮话儿羞住,又总是无话可回,只能自己回过头不理他。

“却也有几分道理。”柳方洲又说。

杜若懒得听他的歪理,在椅子上坐正了预备为自己上妆,却听见柳方洲在身后又补了一句:

“缘分也不总是在戏台上。”

“那还能在哪里?”杜若垂下眼睛找自己的油彩,“难道我与师哥,还能作一对新人真拜堂?”

他的意思只是两人皆为男子,无论如何都不会写在同一张结婚证里。

然而杜若说完才发觉自己的话似乎有什么歧义,刚想解释却已经看见柳方洲怔在了原地。

“我……”杜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柳方洲大步向前抱在了怀里,杜若下意识向外挣脱却拗不过柳方洲,结结实实撞在了化妆台的镜子上。

“不是的。”柳方洲语无伦次地说,“杜若,你明明——你,你的心——”

颤抖的声音很快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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