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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手腕。
“今下午被枪把砸了一下,有点青。”柳方洲揭起袖子给他看,“没什么事。”
“这《通天犀》可让你们吃了不少苦头了。”王玉青说。
“没有的事。”柳方洲坐直了回答,“是我自己不留神。还是项师兄戏码更重一些。”
一边答着王玉青的话,柳方洲又反手握住了杜若抓着他手腕的手,顺势捏住了杜若的手指。杜若想挣开,却不敢太大幅度动作,也怕又伤到柳方洲的手腕,只能垂下手由他握着。
王玉青浑然不觉:“方洲你觉得项正典学得如何?”
“项师兄的把子功是没得挑的,稳扎稳打。”柳方洲回答,“虽然花脸戏是他倒仓之后才开始练的,但也是金声玉振,没有错处。”
“杜若最近学的什么?”王玉青又问。
“这两天还在顺《天女散花》,绸舞练得差不多了。”杜若恭敬回答。
“白小英天资太差,跟不上你,倒是麻烦。”王玉青叹口气说,“须生和旦角的对戏,你学得太少。”
“是。”杜若唯唯诺诺应着。
说话间,杜若也稍稍心定了一些。刚才是自己心里有事,才疑神疑鬼担心着,师哥他和自己坦荡磊落,玉青师父怎么可能为了这种事找过来。
“你们自己练功卖了多少力气,心里有数。”王玉青伸手把留声机关掉,“找你们来是为了——半个月后有两堂夜场大戏,有不少商会政要相约到场。我和你们孔师父商议,本来想让《通天犀》挂头牌,然而茶楼老板担心卖不出票,绝不同意。”
“我们资历尚浅,担心也是有道理。”柳方洲垂睫回答,还在偷偷捏着杜若的手指玩。
“是。”王玉青看向柳杜二人,“最后商议的折中法子是,由我与徒弟合演,同挂头牌。你们自己说,谁来头牌最合适?”
“项师兄。”柳方洲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可是你们这辈里第一场头牌。”王玉青若有所思地问,“你觉得让给项正典,比你合适?杜若呢?”
“我也觉得该是项师兄。”杜若回答。
他什么都听师哥的。而且,杜若总还是有点私心——他盼着自己哪一天能挂头牌演戏,还是和师哥一起。
“项师兄拜师最早,戏艺也好。”柳方洲说,“理应是他。”
“理应是他?”王玉青问。
柳方洲与杜若齐齐点头。
王玉青眉头一松,竟然朗声笑了起来。
“好,好。”他笑着站了起来,“叫你们过来之前,我也问了项正典。”
“项师兄?”杜若不解地问。
“项正典倒是也不犹豫,说柳方洲功底沉稳,杜若唱做俱佳,都能胜任。”王玉青走到书架前,拿出了一本曲谱,“你们师兄弟之间不抢不斗,不因为戏场上的风头失了和气,是好事。”
还没等两人再说什么,王玉青重新坐下,把拿出来的曲谱放在了桌子上。
“既然是两堂戏,自然不会厚此薄彼。”王玉青正色说,“第一场我与项正典合演《断密涧》,第二场与你们两个合演。虽然是三人合演,但有第一天的热场,第二天的戏客更多,你们都知道罢?”
杜若定神去看桌上放着的戏本,赫然是《凤仪亭》。
“劳烦师父费心。”柳方洲也低头看着戏本,“那么,是演《小宴》了?杜若的貂蝉,我的温侯吕布,师父是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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