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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又没胡编乱改,只是掐了宫廷王储争端的开头,去掉了小男孩长大后的独揽权势的尾,头尾一去,便面目全非。
连悲剧都甜坏了牙。
兴许所有悲剧一开始也不全是悲剧,往往都是甜蜜开场。
只是时光那么无情,人心又过分嬗变,甜蜜的糖丸抿化了,露出了中间黄连做的芯。
而几句话就听完故事的顽石颇有两分嫌弃,他道:“你说的故事还不如山中鸟儿讲的有趣。”
比不过鸟儿的苏栗默默地想:“我他娘又不是说书先生,谁还记得我就是一柄剑?”
现实是他敢怒不敢言,讨好地问:“还要听你上辈子的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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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石领教了他说故事的水平,觉得自己吃了亏,他的衣服虽是白来的,那也是山兄给他的,这么干巴巴地几句话就想拿走一块玄石,买卖不划算。
顽石想了想,对他说:“我想先听听你自己的故事。”
长剑:“……我怕你听了更失望。”
顽石说:“你先说呀。”
长剑有求于‘石’毫无办法,只好开动脑筋回忆自己的故事。他想来想去,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故事可讲,实在乏善可陈。一个被抛弃的孤儿,寒天雪夜里本该被冻死在石阶上,却有一只颇通人性的大黄猫发现了襁褓里已经发不出哭声的婴儿,于是黄猫走了过去,将婴儿压在自己腹下毛皮里互相取暖,一直到他们被道士发现,抱回道观,从此有了家。
苏栗用一种木然的声音,平板地道:“之后我就成了小道士,又变成大道士,被称为天机观千年难遇的第一奇才,奇才自然不甘平庸,翻了藏书阁的禁书,开始钻研一些邪门歪道的玩意儿……然后我就自己跳了师弟的剑炉。”
顽石从此对所谓“奇才”有了第一印象:有才无才不知,奇约莫是奇葩的奇。
他问:“你研究了什么邪门歪道?”以至于最后要跳火炉?
长剑说:“时光。”
苏栗说,卜算天机这一行做久了,总会产生疑惑,天命是不是真的注定不可更改的,若是不可更改,活一生都是被上天定好的一生,有什么意思。
他因此开始大逆不道的钻研时光和宿命,作为天机观“第一奇才”,他毫无犹豫地试图撬师门的根基——他师门就是专职卜天命的。
有欺师灭祖之嫌的他结果自然不大好,从血肉之躯变成了一柄冰冷的兵器。
站在下方的沈杞冷哼一声,“没有灰飞烟灭你就感谢祖师爷庇佑吧。”
长剑大逆不道地道:“关祖师爷屁事,他哪有这本事护住我呢?”
这一会儿欺师灭祖的变成苏栗,他却毫无所觉地道:“我跳炉以后才发现魂体里有一缕神光,是那玩意护住我魂魄不灭,被融入剑里。”
长剑也不知打哪哼出一道鼻音,轻狂地道:“我们祖师爷就是个小破仙儿,除了酿酿酒算算命,美名司命仙君,其实判官的生死簿管的事都比他多,他哪有那么大本事。”
沈杞觉得自家祖师爷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收了他们俩徒孙,一个赶着一个欺师灭祖——两个屁大本事都没有的玩意儿,连个散仙都没修成,却一个比一个能上天。
他把苏栗连自己一齐骂了一遍,就算做过忏悔,转头又将那一点羞惭丢到脑后,想着他从没听苏栗说过这事,一直以为跳炉后将神魂融入长剑,是苏栗自己的本事,还曾想过这师兄虽然无法无天了些,那也是凭本事无法无天,结果竟然不是。
若不是一缕神光,他早就将自己玩没了。
沈杞忍不住问:“你那神光哪来的?”
苏栗顿了顿,觉得这个答案必然不会让他高兴,然而不说也不好,只好强行镇静,一字一句地道:“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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