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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相悠悠地回想了一阵,把话头扯回当今。

“章家成功翻案,废太子案依旧存疑。”

两人沿着扫净积雪的一条通道往大理寺门外走去。

“等到小天子长大亲政,约莫十年后……老夫那时年纪大了,也该致仕了。到那时,吕钟留下的一匣子密函,老夫会转交给你。”

凌凤池听到这里,心中隐约有猜测。

“那匣子阴私密事当中,可有废太子案相关的证据?”

姚相并未直接回应。

“不止你会这样想,朝中所有人都如此想。总有沉不住气的会露出马脚,老夫等着他们。”

“十年后的废太子案,必然又是一场硬仗。老夫在朝中这些日子,先由老夫顶着。等老夫致仕了,你顶上。”

凌凤池默然听着。

正好走到宽敞中庭,远远地看到前方一道绯色官袍。慎独堂撤下的旧匾额,正搁在庭院凉亭里。

叶宣筳独坐在凉亭,大白天地对着匾额喝酒。

姚相脚下一顿,叹了口气,“你们老师……”

原本挂在大理寺慎独堂的匾额,正是陈相:陈之洞,多年前提写的字迹。

陈之洞暗中和阉党来往勾连,七月案发入狱,但吕钟和他往来的信件始终没有寻获。

直到吕钟搜罗的一匣子秘密被小徒孙献出……

陈之洞早年和吕钟的来往密信,也藏在这匣子里。

陈之洞是博学多才的大儒,但政务上的才干并不出众。他心心念念想入政事堂,始终入不得。

多年心愿成了执念,陈之洞一咬牙求去吕钟那处,吕钟替他动手“解决”了排在他前头的两位文臣,陈之洞终于如愿以偿,论资排辈,进了政事堂。

算起来,两边勾结的年份也不短了。

陈之洞的案子终于论定,从轻判了流放。昨日被押送出京,凌凤池和叶宣筳都去了。

师母含泪劝酒。但陈之洞对这两位得意门生怨怼甚深,终不肯接他们的送行酒。

凌凤池送走了姚相,回转中庭,把叶宣筳手里的酒杯按住,放去石桌上。

“要喝酒,回家去喝。大理寺官署白日喝酒不合规矩。”

叶宣筳眼眶发红,反复抚摸着匾额字迹。

“老师年纪不小了,这次流放出京,也不知道今生能不能再相见。”他抢回酒杯,又喝一杯。

自言自语,“老师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们。”

凌凤池取过他的酒杯,泼去残酒,把空杯放回石桌。

“人人都会犯错,老师亦是人。你我身为士大夫,俯仰天地之间,做当做之事,更当守心。

我替你告半日假,回家喝酒罢。”

叶宣筳提着匾额起身欲走。

走出几步又转回来:“你家和章家的婚期,就定在腊月?”

凌凤池微微颔首:“前日过了礼。婚期定在这个腊月,日程紧了些,好在晗玉不在意。具体在腊月二十——“

不等说完具体婚期,叶宣筳抬手挡住,“停!别告诉我日子。”

叶宣筳指着匾额:“我要告假半个月,出京送老师一程。送完老师回返,也差不多要过小年了。”

叶宣筳打算归家后就关门闭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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