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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来的却是两人又回返庭院当中,她被重新抱去石桌上坐着。
章晗玉一怔,“凌相?”
身上的大氅走动时松开,露出松散的雪白单衣。
凌凤池站在她面前,两人的眼瞳倒映出彼此的面孔。
夜风有点冷,章晗玉细微地拢肩膀,很快被察觉,大氅重新密实裹住她的身体。
凌凤池替她整理好肩头系带,又仔细地抹平大氅各处皱褶。
松散里衣泄露的腻雪春色,被严严实实地遮掩在玄色氅衣里头。
他心底淤积了太多情绪,如山洪激荡,导致那场意外崩塌。端午之夜,借着半碗鹿血和一壶助兴清酒,他把她抱入帐中,整夜颠倒纵情。
那夜的敦伦放肆,早已超出周公之礼的界限,积蓄已久的情绪山洪寻到了发泄口。在床笫间肆意侵占柔软的身体,压制到近乎欺辱,却又毕生难忘。
他理智地知道这样不对,不该如此对待发妻,却又时常在梦中回忆起这次情玉激荡的崩塌。
越阻止,越回味。
越回味,越难以阻止。
之后又有了第二次……
光天化日,他关门闭户,把她再次抱入寝屋。翻倒的铜镜映出床笫景象,仿佛一面照妖镜,映照出心底不堪。
他明媒聘娶进门的发妻,他爱慕的女郎,眼角噙着泪花,被他压制得难以动弹,柔软的舌也被堵住,呜呜咽咽说不出话,如此的可怜可爱……他却只想让她哭得更多些。
“晗玉。”他低声道:“白日和你下棋清谈。你清贵雅貌,执白子的一双纤长秀气手,仪态闲适若画中人……中途耍赖悔棋,提走我一个黑子。”
“后来谈起如何做章家人,又一本正经戏弄于我。当时我心里想……”他微微地俯下身,贴住面前小巧的耳垂,低语几句。
几乎不可闻的耳语传入耳廓,章晗玉的眼睛微微瞪大了。
这……
这张形状优美的嘴里,怎么吐出这几句来的?
她裹着大氅正发怔,凌凤池按住她的肩膀,不轻不重往下压。
她失了平衡往后倒。好在大氅垫在身下,后背倒在石桌面倒也不冷。
“半山亭对着瀑布奏《凤求凰》。水声隆隆,眼前有琴无人。当时我想,你就在下方庭院。只想放下手中的琴,把你抱上山。”
“今晚。“站在面前的颀长身影在灯光里泛起光晕。
他俯下身来,深黑色的凤眸幽深,两人在近处彼此对视。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沾湿着水汽,指腹微凉,手掌覆盖在她肩头,慢慢揭开大氅。
“和你并肩提灯,四处点亮灯火,你拢着大氅坐在石桌上,踢去鞋,只穿一双白色足衣半空晃荡,回头笑喊我。
当时我便想把你抱上石桌,如此刻般,只穿我的大氅,你的足衣……”
章晗玉瞳孔震颤。
身上最后一件松松垮垮的单衣也落去地上。
事态发展急转直下,她至今躺在石桌上回不过神。
如今身上果然只剩下一件大氅,一双白色足衣……
凌凤池轻声道:“我心里不能告人的暗处……如今你知道了?”
*
灯火处处点亮的庭院当中,春色撩人,声响高高低低,尽数淹没在轰隆隆的瀑布水声里。
大氅脏了个彻底,又弄得湿透。
凌长泰劈了整个下午柴火才烧好的几大桶热水,晚上用了个干净。
闹到半夜才睡下,瀑布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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