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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搞这般花样的?他把你当什么了。”
章晗玉有所察觉,侧睨过来。
“我外貌生得柔弱,看来容易被人欺负,身上淤青了惹人怜爱……惜罗,你也被外貌蒙骗了?”
惜罗一怔。
章晗玉翻过身来,指着自己:“看看我。我从三四岁便假扮小郎,十八岁入京,四处钻营入仕,我是娇弱可欺的女郎么?”
惜罗摇头。当然不是。
章晗玉轻声带笑感慨道:“不愧是多年对手,还是凌相了解我啊……昨晚进院吵了那一场,句句勾心斗角,话里藏话,听得脑壳疼。嫁入他凌家,难道是为了跟他吵架来的?我在朝堂那几年还没跟人吵够?本来我无趣地都想走了。”
“夜里突然过来一回,才叫人觉得惊喜。”
她往床上一躺,回味了良久,“再多留一阵。”
——
凌长泰把守祠堂窄巷,无论谁来了,一路拦阻不放。
政事堂传来急信:“城外章家别院有消息了。搜出大量证物,请凌相即刻入朝。”
凌长泰把人拦住。信使好说歹说,他死活不放进去。
中午,陈相亲自来了一趟,也要进去祠堂寻人。凌长泰沉默地拦在门外。
陈相无可奈何,叹气走了。
叶宣筳下午匆匆赶来,人进不去,在虚掩的祠堂门外冲里头高喊,
“怀渊,听到赶紧出来!有急事!”
“城外章家别院果然是绣衣郎秘密据点,书房搜出证物九百余封,俱是各地绣衣郎送来京城的密报!你再不声不响,后院那位好夫人保不住了!大理寺的拘捕令今日就要下——!”
凌凤池的身影出现在祠堂门口。
两边隔着长巷,远远地打了个照面。
穿堂风声夹杂着清冷沉静的话语声,传入叶宣筳的耳朵。
“九百余封密报,俱未拆封。章家别院只是临时存储之地。任何一个城外别院都有可能成为存储地。绣衣郎据点之事,缺乏实证。”
“元真,大理寺拘捕令,还请帮忙压下。”
叶宣筳得了准信,掉头就走。
凌凤池目送好友的绯色官袍衣角消失在木门尽头,转身又进祠堂。
外务繁杂,他更需静心。
暮色渐起,刺目阳光变成晚霞金光,渐渐又转成浓郁的暮紫色。
老仆来回数次,送来饭食。
凌家之主依旧坐在蒲团上,静默观心。
他越想越觉得,昨夜之错,难以容忍。
他依旧不能原谅自己。
所以他久久地思索着,自己向来行事守正,为何会步入歧途。心里何时淤积了那许多的情绪之山洪,从何而起,压抑日久,以至于连自己都不能轻易察觉?
又为何会突然挣脱束缚,冲破高墙,以强迫欺辱她的方式放纵而出,一泻千里?
如果他想不通……迟早会有第二次。
第一次的意外,尚可推脱给小六郎送来的那半碗鹿血上。
如果再有第二次,如何推脱?有何颜面再见她?
老仆撤走原封未动的晚食,叹了口气。
“阿郎,从早到晚整日了,何必如此自苦啊。老奴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天底下没有过不去的坎……”
凌凤池没有应声。
老仆叹着气往后堂去了。
从早到晚不进食水,外加时时扪心自问,精神难免疲惫。眼看天色渐黑,身体本能地支撑不住,困倦如潮水般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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