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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母哽咽着牵住她的手,一起拜倒。

“主母,我这便带着小郎离开了。”又低声催促她:“离别时该称呼什么?”

她听到自己清脆地道:“母亲,孩儿晗玉随傅母走了。”

屏风背后忽地传来孩童的哭声。

小郎探出半个身子,口齿不清地哭喊:“母亲,阿姐为什么叫晗玉,我才是阿玉……”

小郎身边有人,慌忙捂住他的嘴,把呜呜乱喊的小郎拉去屏风后。

短短片刻间,母亲恢复了身为章家主母的镇定,冲傅母微微颔首。

“阿闻,护住阿嘉。

章家会记得你今夜护主大恩。”

——

有人进屋来,撩开纱帐说了两句。

她在浅梦里依稀听到“午时了”,“起身”、“用饭”。

才午时就想喊她起身?做梦去。

章晗玉装没听见,翻了个身对床里,继续睡。

隔片刻,脚步声往门外去了。

屋里恢复了安静。

她再次陷入梦乡,之前那场长梦带出的嘲弄神色还未淡去。

三四岁的年幼小女郎哪有大名?她只有个乳名。“晗玉“本就是章家小郎的名字,被她借用了二十年。

有时睡梦中途突然醒来,自己都不知自己是谁。

如今倒好,这名字和凌家纠缠不清,闹得京兆人尽皆知。两家定亲时婚书上写的姓名,兴许就是”章氏女晗玉”?那可有趣得很。

傅母把她当做活着的小郎,日夜严厉催促她悬梁刺股、读书钻营,光大章氏门楣。

凌家婚书送入章家当日,章晗玉这个名字赫然列于婚书纸上,也不知道傅母如何反应?又气吐血了?

她在半梦半醒间突然想起,许久不见傅母了。

哪怕把小主人一手带大,爱恨纠葛如一对真正的母女,傅母依然只是章家仆妇。

凌家婚礼大宴宾客,来者非富即贵,傅母一个仆妇没有资格入席。

说起来,傅母会伤心,还是气愤?

多半在佛堂里大发脾气。不见面也好,免得见面又骂她丢尽了章氏的脸,大吵见血。

想到这里,章晗玉没什么心肝地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恍惚了刹那,以为天色还未亮,下一刻才发现,原来自己睡到了黄昏。

外间有人在争执。

两边都压着嗓子说话,怕吵醒屋里的人。其中一个嗓音清如冷泉,显然是她新婚的夫婿凌凤池。

另一个年轻儿郎的嗓音却也耳熟。她恍然猜出说话的人,应当是凌家至今未露面的小六郎,凌春潇。

得知自家长兄迎娶的长嫂居然是章晗玉,凌春潇反应激烈。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当面争执了。

“她被长兄罚入宫服役,人早已知错,只求在宫里安安分分做个宫人,一双执笔锦绣手,如今抛却文章,饲养鸟雀而已!长兄为何还不放过她?”

凌春潇激动地压不住嗓音。

“她对长兄毫无威胁,春日宴的种种害人传闻,证实全是谣言!长兄,你如今何等显贵,只为了过去一段旧恩怨,折辱一个无反抗之力的弱女子,长兄,这便是你教诲我们的君子之道吗!“

凌凤池把茶盏捧在手里,沉心静气地拨了拨盏中浮沫。

“我无意折辱于她。晗玉既嫁我,以后便是凌家宗妇,你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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