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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晗玉吩咐凌春潇把刚挂上去不久的鸟笼子叉下来,依旧拎在手里,两人沿着廊子往回走。
再寻常不过的一身淡青色宫女服,裁剪得肥大,布料又粗,极容易显臃肿。穿在章晗玉身上,竟也不难看。
她提着鸟笼子当先走出几步,衣摆飘摇,阔大的衣袖被风吹起,落在凌六郎眼里,无处不雅致,自有吴带当风的意境。
他赶上几步,自告奋勇提议,备些首饰赠给章晗玉。
章晗玉似笑非笑地递来一瞥。
“你们凌家人都喜欢送人东西?”
凌春潇一愣。都?
没等他细想,章晗玉直接拒绝。
“你才多大,送的东西都是家里拿的罢?我和你家兄长争斗日久,龃龉已生。总不能把凌家的物件佩戴在身上,好意心领了。”
凌春潇不死心地追上来,还要继续劝说,远远的廊子尽头忽然闪过一道两人都熟悉的颀长紫袍身影。
章晗玉轻轻咦了声,目光定在远处。
“不是说告病了?”
凌春潇哎哟一声:“长兄来抓我了!中书郎,替我向小天子告退。”慌急慌忙转身就跑。
章晗玉一把将人揪住,“把话说清楚了我才好替你回禀。凌相来抓你作甚?”
凌春潇懊恼道:“长兄最近一直不许我进宫,替我挂了整个月的假条子!我趁他这两天病着才悄悄入的宫……叫长兄撞见当面,我今日必死矣。”
章晗玉一下没抓牢,凌春潇撒腿就跑。
她追在后头喊,“最近不跑马了,你打算如何在宫中陪伴小天子?”
凌春潇在风里抛下四个字:“行舟喂鱼!”
行舟喂鱼?
御书房附近的几个小池塘可不够行舟的。
御花园里倒是有大池子,可以行舟,可以喂鱼……
章晗玉还在琢磨着,远处那道身影已经沿着廊子走近了。
两边远远地打了个照面。
告了两日病假的人,气色瞧着确实不大好,风寒痊愈后恢复了血色的嘴唇又有点泛白。
步履却依旧从容平稳,和往日并无分别,六十步正好走过长廊,笔直转过弯来。
凌凤池分明已看见落荒而逃的幼弟,也看见廊子对面抱着鸟笼子的章晗玉。更看见了两人搭话的场面。
却什么也未说,就像视野里从未看见有人一般,目不斜视,脚步不停,径直朝御书房正门方向走来。
章晗玉的目光落在他腰间的犀皮玉钩带上。
腰带上新系了一块上好成色的椭圆形状白玉牌,精雕细刻的莲花双鱼纹在阳光下莹润反光。
瞧着眼熟。
像大理寺当日,他使出怀柔手段,握在手中打算赠她的那只白玉牌。
她有点好笑地想,牌子没送出去,索性自己挂着了?
眼看人越走越近,章晗玉忽地想起桩事,赶紧一转身进御书房,进门时拍了下鸟笼子。
“布谷——布谷——“
清脆的鸟叫声中,御案后的小天子惊得一哆嗦,飞快地把连环画本抄起塞进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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