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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兄,应该是病了。病症?臣不清楚。其实,额,臣也几日未见到家兄了……”

章晗玉觉得事态反常,听着不像是病?

御前又不好追问,立在窗边思忖着,视线转去一圈。

凌春潇立在御案前回话,目光却也往窗边打量。

一眼接一眼,从她头上盘起的女子发髻打量到身上浅青色宫人服饰,再四处逡巡她的手腕、腰带。

似乎终于意识到她身上不仅没有镯子、玉佩、香囊,连贵重点的发簪子都没有。就是普普通通的最寻常的宫人服饰……

凌六郎神色瞬息万变,先是吃惊,震撼,呆滞,之后满是扼腕痛惜之色。

章晗玉:?这什么眼神?

她心念一转,故意拎起鸟笼子出御书房门外。

片刻后,凌春潇果然追出门来,在廊下拦住了她。

十九岁的少年郎,尚未加冠,被家里养得太好,以至于性情外露天真。

章晗玉无事人般与他寒暄笑问几句,举起手里的鸟笼子,手指廊子上方:

“凌散骑,帮个小忙可好?我奉命养这杜鹃鸟,鸟的性命可比我的性命还贵重。好容易寻到一处透气通光的好位置,帮我把鸟笼子挂上去罢。”

听到那句“鸟的性命比我的性命还贵重”,凌春潇脸色当即就微微变了,强忍着没说话,替她把鸟笼子挂去廊子高处。

章晗玉仰头打量,很满意,又加了一把火。

“多谢了。有道是:患难现人心。六郎心地纯善,我落到如今地步,依然不当面落井下石的,也只有六郎了。”

从凌春潇的视野里,只见章晗玉清贵如画的眉目间一抹浅浅笑意,矜雅中隐现伤感,令人望而伤怀。

凌春潇顿时激动起来,旧称呼脱口而出:

“中书郎何必自苦!你这般风华人物,岂能一辈子受困宫中,服劳贱役!他们都说你当朝奸佞,以女子之身霍乱朝堂。我极力替你辩驳也无人信。可见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流言多有不实之处……”他居然哽咽了。

章晗玉望着面前发红忍泪的一双凤眼,却想起与面前少年郎有四五分相似的另一双凤眼。

那一位凌家儿郎站在她面前,可不会被她三言两语哄得团团转……

凌凤池只会静静地站在她面前,看她说。

“你家长兄当真病了?”章晗玉好笑地问:“该不会被我气病的吧?”

凌春潇还在激动难抑,一张嘴叭叭叭个不停。

“中书郎,我知你为人散漫随性。你就是言辞偶尔过于佻达,才引来世人误会!你和我家长兄二人,本该惺惺相惜,何必被人挑拨,以至于互相攻讦,被视作朝堂对手呢?你们……”

章晗玉站在穿堂风里,刮得身上有点凉飕飕的。

凌六郎的话太多,她听得耳朵疼。

她抬手拦住还在叭叭叭的凌春潇,开口一通接连称赞,把对面的嘴给堵上。

“可见你家长兄把你教得好啊。芝兰玉树,生于凌氏庭院。凌相和你两兄弟,一位如空谷之幽兰,一位如旷野之璞玉……”

说到这里,她轻飘飘话锋一转:

“生来璞玉无暇,又何必入尘世打滚呢。六郎,你身上这散骑常侍的职位,听着风光,随驾的差事其实不怎么好做。”

凌六郎只当是夸奖,微红着一张俊俏的脸,谦虚道:“当不得盛赞。其实随驾小天子也不怎么辛苦。”

“哦?”章晗玉若无其事问:“最近还打算陪小天子跑马?”

“最近太皇太后娘娘国丧,小天子心情低落,跑马不适合。”凌六郎如实道。

章晗玉赞许地点头:“不跑马也好。宫中跑马,危险呐。” W?a?n?g?阯?f?a?布?y?e?í????μ?????n????0???????.??????

说话间,头顶上开始鸣叫:“布谷——布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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