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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人摸了摸鼻尖,“每晚子时,可以去城边将厨余污水倒了,但现在全城封锁,小人只能送您到墙边,能不能出的去,就得看您自己了。”
他并不是必须离开。
大祭司低下眼,一只手捏着棉絮,脑海中浮现了来前看过的地图。
城门处重兵把手,过了宵禁还有禁军巡逻,靠近城门口有一处府邸,乃是大理寺少卿顾游的居所。
深处有一长安巷,里面全是高官贵爵,丞相府和太尉府就在其中。
皇城南面的民居最近被大量江湖人租了,每日争吵不断,时不时发生斗殴事件,那边现在被官府盯上了,任何异动都将引来官兵。
西面,大祭司回忆了一会儿,西面似乎是王府,镇北王府如今改为昌平郡主府,与中山王府紧挨着。
如今外面搜捕他的人比蝗虫还多,大祭司摸了摸脸上的人皮面具,眼神冷然。
从谁身上下手,能帮他逃出生天?
接头人看大祭司心情似乎不悦,不敢再开口,转身将地窖里的酒桶打开,舀了一瓢酒自己喝了。
大祭司眼神一动,“这是什么?”
接头人:“青梅酒,小人自己酿的,大人可要来一点。”
大祭司笑起来,“给我准备一葫芦,我要去会一会友人。”
接头人从未听说大祭司在皇城还有朋友,不禁暗自猜测,难道当年还安排了其他细作?
是夜,大祭司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丞相府。
丞相府内静悄悄的,宋丞相早早睡下了,宋轻侯捧着一碗热汤,从廊下走过。
经过羊非白的院落,他停顿了一下,这么晚,羊神医恐怕已经睡下了。
宋轻侯想了想,决定明日再来叨扰。
刚一转身,忽然听到一阵风声,宋轻侯回头,只见庭院中的梨树枝条轻轻晃动,扫下一片阴影。
敏锐的宋大公子弯腰放下汤盅,走进庭院中,刚刚的风似乎只是一场幻觉,院中没有任何异样。
在树下站了片刻,宋轻侯环顾四周,心中始终定不下来,决定还是去看看羊神医。
此时,羊非白的卧室中。
神医大晚上没睡觉,靠在桌边看医书。
哪怕房间里忽然出现了一名不速之客,他的表情也没有半分变化。
大祭司从他的背后靠近,五指成爪,对准羊非白的后心口袭去,动作快如闪电,带起一阵风。
羊非白动都没动一下,似乎将生死置之度外。
那只手在半空中忽然换了个方向,拿走了羊非白的医书。
大祭司扫了眼上面的内容,将医书一合,扔了回去,“羊非白,你这么多年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羊非白神色淡淡:“你厉害,你成通缉犯了。”
他说话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眼皮耷拉着,比人淡如菊更淡的是一身即将削发为僧的气质。
大祭司早已预料到了他的反应,将腰间的葫芦解了扔过去,“帮我个忙,如何?”
羊非白斜了眼葫芦,“先说事。”
“我要出城。”
羊非白点点头,将葫芦推了回去,“你想让我坐牢不如直说。”
“先别急着拒绝,”大祭司重新将葫芦推回去,“你不是救了宋丞相一命?有丞相出手,出城还不容易?”
“守城的是季党的人。”
羊非白看着他,眼神毫无波澜,“不如这样,大祭司用用神通,从天上飞出去。”
大祭司笑了笑,“我的神力来自于南疆大地,身在殷夏,用不了。”
两人一个敢说,一个敢信,羊非白又点了点头,拔开葫芦塞子闻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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