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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反正他会一口咬死药不是他卖的。

“本公子只是好奇,魏道长拜在哪位道长门下?”

顾泳笑眯眯:“本公子最近突然顿悟,想要学学道法,希望魏道长能为我引荐一二。”

我是天才,听得懂吗?我是天才,不需要拜师。

魏婪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也是这么说的。

“顾公子,我看你骨相平平,不必多想了。”

魏婪没给他面子,从顾泳身侧绕过去,季太尉幼子却不依不饶跟了上来,他是出了名的性子直,说话也没分寸。

“魏道长怕不是不敢说,难道您的师门有问题,还是说,魏师根本没有师门,只是个巧舌如簧的江湖骗子?”

季太尉有两个儿子,长子季时钦年纪轻轻便在战场上打出了名气,幼子季时兴一直被长兄压着一头,叛逆心作祟,故意和季太尉对着干。

一个从出生起就被盖章季党的人,每日和宋党的人混在一块,季党官员嘴上不说,心里已经认定季时钦就是下一任季党领头人了。

被他说中了,魏婪眼皮跳了跳,胡诌道:“师门?我的师傅已经飞升成仙,师门只剩我一人,我就是师门。”

魏婪一挥袖子,面有薄怒:“季二公子故意说这些,有何用心?”

季时兴冷哼一声,“别装了,谁不知道你们就是一群骗子,那个王道长,收了我爹多少钱,还有什么劳什子赵道长,贪心都写在脸上了!”

顾泳在旁边笑了声,“季二,你怎么能拿魏道长和牢里的犯人比,魏道长素来洁身自好,从不收礼。”

等一下!

魏婪脑中忽然闪过了无数回忆片段,这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绝对有备而来。

他立刻打断顾泳:“顾二公子,我是人,人便有私心,您不必捧杀——”

顾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不听魏婪说什么,高声道:“我听闻六月飞雪,是有冤情,昨日那雪来得蹊跷,魏师昨晚又去圣上营帐密谈,一定是发现了冤案!”

顾泳眯眼笑:“魏师,我说的对吗?”

魏婪只想把闻人晔在顾游奏折上的批语搬过来。

放什么狗屁,滚!

“顾公子以为,圣上治下,有什么冤案?”

魏婪指了指天空,“陛下有德啊。”

顾泳展开折扇遮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闪烁着阴谋的眼,“压了多年的案,也是冤案。”

好嘛,绕来绕去还是绕回了先帝身上。

魏婪又紧张了起来,有的人还活着,但他已经死了,有的人已经死了,但他还活着,先帝就属于第二种,还是最阴魂不散的类型。

季时兴也称得上相貌堂堂,但一说话就给人一种脑子不灵活的感觉,他帮腔道:“对,先帝在世时一定有不少冤案。”

顾泳“唰”地收起扇子抽在季时兴手背上,“你说话别拉我下水。”

季时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双眸圆睁指着魏婪:“你这妖道,居然故意引诱我污蔑先帝!”

魏婪无辜脸。

顾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闭嘴吧。”

顾泳来找魏婪是顾游授意的,季时兴是自己非要跟上来的。

魏婪想的没错,宋党确实有意借这场雪铲除异己,但他们也没大胆到拿先帝的死做文章。

本来是没这么大胆的。

但季太尉给了宋丞相一点儿灵感,两个斗了大半辈子的人相对而坐,季承望拿出一个匣子,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叠书信,在这些书信旁,有一个突兀的纸团。

宋丞相横了眼想要拿信的季太尉,将那纸团扔到桌上,然后谨慎的锁好匣子。

季太尉好奇:“这是什么?”

“我和魏婪的通信。”

季太尉年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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