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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自己去领一个板子。”

钟离四埋头吃着饭,置若罔闻。

第二天阮玉山饭点再过来,看到石屋的房门从里头上了门闩。

他不为难下人,又回了趟府邸,拿出那把送钟离四的削铁如泥的匕首,伸进门缝,把门闩一刀劈断,再若无其事提着饭菜进去吃饭,吃完又打发人送一个新的门闩过来。

阮玉山天天劈门闩。

他像是跟钟离四较劲似的,又或是为了报复钟离四那日在廊下亲手摧毁他的平安扣一事,居然在一个午后,明目张胆地让两个侍卫抬着那副他曾经为钟离四亲手画下的丹青大摇大摆地要挂到石宫墙壁上。

那本该是安然无恙放在穿花洞府的东西,如今却不知何时被阮玉山搬来了这个地方。

钟离四坐在桌边,眼神只在丹青上停留不到片刻,便看向阮玉山,眼中神色已十分令人胆寒,开口对那两个小心翼翼端着画进来的侍卫道:“滚出去。”

两个侍卫抬着裱好的丹青停在门前。

阮玉山就在后头,对钟离四的话充耳不闻:“进。”

钟离四又说了一次:“滚出去!”

“给我进!”

两个进退维谷的小侍卫迫于家主淫威战战兢兢踏进石宫,把丹青挂在屋子墙壁正中央最显眼的位置。

“这是我的聘礼,是你我的媒妁之约。”丹青挂好后,阮玉山背着手,大剌剌地站在大堂中央欣赏,“不挂在此处,挂在哪儿?”

他好像永远有逼迫钟离四束手就擒的法子:不吃饭就用下人的安危作陪;要逃跑就把百重三的命悬在阮玉山的门槛上;要彻底离开他,那就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

无心者方得自由。

钟离四把桌上茶水杯盏连同书卷一应扫落在地,一甩袖子走到鬼头林平心静气去了。

壁画挂上以后,百重三就当真被当作了阮玉山的世子一般教养,每日晨昏定省,早晚有半个时辰可以来见钟离四,其余时候也不得闲,要念书,骑马,学剑,练枪。

许久后的一日深夜,钟离四正在床上看书,听见有人敲门,知道那不是没礼貌的阮玉山,便去到门口。

门一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双手举着一把长枪直直朝钟离四胸口刺去。

钟离四不备,受了几寸皮外伤,很快老夫人被便被闻声赶来的侍从制住。

次日钟离四才得知那是阮湘的母亲。

他没有过多询问后续,在心里认为那个夫人同自己本质上并无差别——死了亲人,寻仇是应该的。

不过报怨报仇,本就该各凭本事。

后来再从下人口中得知阮湘一家的消息时,已同那个深夜相隔半年之久。

那天红州初雪,林烟给钟离四送来新做的冬衣,门外几个小厮叽叽喳喳,说起阮湘的父母。

两老口没有阮峙宁死不屈的根骨,也没有阮峰唯利是图的油滑,只是老来得子,把自己的独儿宠上天十九年,最后落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偏偏阮湘还没死个全尸。

阮玉山说阮湘宿醉野外,被狼叼去脑袋又被追讨回来,他们不敢忤逆家主,只能一味伤心,终于在那个深夜,阮湘的母亲独自前来,意图对钟离四进行刺杀,当晚又被扭送到阮玉山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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