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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时坐同一班船。”卞舍春眨掉粘在睫毛上的雪沫子,盯着他的眼睛,肯定地说。
男人“啊”了一声,像是没想到他会记得,也像是不知道怎么回,薄嘴唇抿了一下,又很快地把话头转了回去:“我以前兼职在这儿做过向导,你要是愿意,可以跟我走。价钱和店里一样。”
说着,他抬手朝店里的老板招呼了一下,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中国人不骗中国人啊,”卞舍春半眯着眼睛打量他,噙着笑说,“只要不跟那些收了我两百欧结果拉到网红景点就走的司机一样就好。”
“不会。”他很快回答,但也就只有这两个字。
“今晚能看到极光吗?”卞舍春看看天色。
“奥斯陆应该是看不到了,”他说,语气平直果断,“可以开去斯德哥尔摩碰碰运气。”
“你开车?”卞舍春挑起一边眉毛,“可别趁机宰我车费啊。”
神秘向导还是冷酷地说:“不会。”
“可我运气不好。”卞舍春笑着说。
向导看着他的眼睛:“今晚不会了。”
这是他说的第三个“不会”,依旧笃定而平稳,不给自己的判断留下动摇的空间,很符合他的长相带给人的印象。皮肤不白,不难看出高海拔的紫外线留下的痕迹。他身上的年龄感很模糊,像是心比天高的意气少年,也像是在风雪中跋涉过千万次的猎人。
卞舍春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似乎在看一个故事的开头。片刻后,他笑起来:“那走啊!”
可能是因为在异国他乡碰到同胞的亲切,可能是因为坐同一班船的缘分,可能是因为向导肯定的保证,更可能只是因为他长得帅,卞舍春顷刻抛弃了所有该有的警惕心,跟着他上了一辆越野,才想起来自己连名字都没有问。
卞舍春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了自己的名字:“你也可以叫我英文名,Ray。”
“嗯,”向导简短地应了一声,话音混在引擎的启动声里,“闻于野。”
卞舍春的动作顿住了,无声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接着抬起头问:“你本科在国内读的吗?”
闻于野直接用他们学校的全称回答了他,没有任何可以误解的余地。
“噢,”卞舍春看起来有点惊喜,往后一靠,脑袋贴在车窗上,抱着手臂看他,露出一颗亮晶晶的犬齿,这让他的嘴唇更像一道鲜红的伤口,“我听过你。”
车灯照亮了雪地,远山变成一片片宽阔的剪影,闻于野打开暖空调的旋钮,看着卞舍春,笑了一下:“我也听过你。”
他这一笑,本来就深的眼睛更深,黑的眉毛更黑,温和出一种迫人的英俊。卞舍春因为他的笑也因为他的话,故作夸张地捂胸口,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我很有名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想起《左耳》的名台词,忍不住笑出了声,眼睛弯起来。
闻于野把着方向盘看着前方,听到他的话只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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