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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淇烨也不揭穿他,配合他演得有来有回,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娘娘伤腿见好。”谢怀千像是感觉不到丝毫不对,笑说:“偶尔能跪着,走不了,但是疼得很,夫君给我揉揉。”

周瑜和黄盖那点小九九永不过时,世上永远有愿打愿挨之人。闻淇烨心说,被骗的还没得到解释,又要安抚小骗子。

不过小骗子的腿既然好了……那很多事不算过分,又可以做了。

一炷香后,谢怀千大腿上落了些雨水,五月雨水自然不少,屯部接着也无法避免淋湿了。

谢怀千以为雨就下到这,谁知雨偏要往上继续下,还猛地蛰他一下。

他没想到闻淇烨可以让雨下得那么荒唐,登时吓得坐起身不停拿手推他,闻淇烨就知道这小家伙装久了连腿可以用来踹人都忘了,当然,他也不会提醒谢怀千。

当务之急是把蛇摁在怀里。

吃点什么。

农历五月初六。

金銮殿。

又是旭日东升,钟鼓齐鸣,百官朝拜,殿中央不见太后纱幕与宝座,周立中等人红光满面,昨日已遣师攘外,数十万雄兵整装待发,朋党中人自是神清气爽,扬眉吐气。

站李胤就是站名正言顺,站的就是这一天。

这一天终于来了。

金鼓喧阗,仿佛大军业已凯旋,李胤在朝拜天子的乐声和百官的山呼中坐下,阖上眼睛,右手抚摸着宝座上的精美龙雕,香炉庄严肃穆,一切都沐浴在皇权之下。

“吾皇万岁万万岁!”

如今他已大权在握,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李胤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三个月后。

永和八年,农历八月十二。

秋日晨,晨光熹微,露水润地,榻上蛇影成双,黑白两色相贴而梭巡,最后剥落成两件长衫。谢怀千才坐直身子,衣衫没穿好,耷拉着露出半身雪白优美的皮肉,垂眸不知在想什么。很乱。

闻淇烨俯首帖耳黏在他脸侧,“娘娘,谢渊然下朝之后公然召我入内,数次钩引我未遂,但我心中只有娘娘,没有旁人。”谢怀千淡淡睨他一眼,笑说:“你认错人了,我是谢渊然。”闻淇烨复又换了个面具,很不客气地控诉:“谢渊然,你钩引我。”

“就钩引你,不想你和太后玩到一处去,你待如何?”

“对策吗,在想呢。”闻淇烨见他脸上笑意极淡,知他有烦心事,抱着强行亲上几口,要逗他笑,“将计就计吧。谢渊然和娘娘得一个也好,得两个更是两全其美,以中有足乐者,口体之奉远超旁人。”

谢怀千心神从密不透风的思绪中挪开,投回闻淇烨身上,仰起脖颈任他没完没了地亲,舒服地眯起眼睛,闻淇烨勾起唇角,又将立起的小蛇放平榻上。

一个时辰过后,早朝已开一半。

元骞在殿门口来去,过了一会儿抬高嗓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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