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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白瞥了她一眼,对顾怀瑾笑道:“先生不是一向善于处置细作?怎么审那些人,便怎么审这些人,何来不肯开口之说?”
顾怀瑾只是含笑。
摄政王同他是多深的交情,他为何要为这姓李的脏了
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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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巴不得摄政王诸事不宜,早赴黄泉。
他客气颔首:“顾某难堪大任。”
李玄白瞧他那自得神色,便知他是故意不肯出力,冷笑一声。
手上接过了南琼霜的核桃钳。
南琼霜夹核桃正夹得顺利,忽然被李玄白劈手将钳子夺了去,连带着面前盛核桃壳的瓷盘也被他一并撤走,懵头懵脑地上下瞧他。
李玄白殷勤替她将核桃一一夹开,剥出一片一片完整的核桃仁放在掌中,偏还不肯倒在果盘中,非要她以手来接:“给你。瞧你夹得那样子。”
南琼霜晓得他在演什么。
用眼角余光一看,顾怀瑾不动声色地啜着茶,茶杯贴在唇上,望着窗外。
他是有意不往这一侧看。
他不想叫这两人得逞。
她偏要得逞。
她软着声音笑:“谢谢表兄。”
顾怀瑾犹自望着窗外天色,呷着清茶。
她将那核桃仁放进齿间,含恨咬碎,咬到了嘴唇内侧一点嫩肉。
痛得她啧了一声,一个激灵。
顾怀瑾骤然回头一瞬,被绸带缚着的眼窝黑洞洞的,毫无情绪。
只看她半眼。没等真与她对视,就草草偏开了。
她却忽然福至心灵。
试探性的,动了动脚。
脚上有金铃。细微的,米粒大小的,唯有武功大进到他那个境界、才能听清的金铃。
顾怀瑾眼下最怕听见那铃声,他骨头又会酥掉。
他若无其事地灌了口茶。
李玄白将剥出来的核桃仁一片片搁在掌心里,继续道:
“那么,那传脉蛊其余的症状,亦与砒霜致死的症状相似?”
“正是。传脉蛊以施蛊者的精血饲成,历经七七四十九天……”
她又动了下脚。
顾怀瑾的话倏地断了,断面都齐整。
她从李玄白掌心拣出一片核桃仁来,还带着他皮肤的温热,她笑吟吟地顺口问:
“先生怎么了?”
顾怀瑾喉结难耐地滑动一瞬,她笑着将核桃仁咬碎,咔嚓一声。
李玄白被挡在她的游戏之外,不得妙义,但依旧觉得有趣。
他揶揄他:“好好的,你喘什么?”
顾怀瑾忽然觉得这地儿不能待了,再不能久待。
他道:“府中有事,恕难奉陪。”然后惶惶告退。
两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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