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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倏地坐直了身子,凭着栏杆朝下望。
常达见他一转散漫神色,十分在意的模样,忙拱手笑道:“今日这些妓子,顾先生若是相中了哪个,下了台,本王即刻给她赎了身
,送到先生府上去!银子定王府出!”
那一抹婀娜纤影,只在视野里闪了一瞬,便隐入死角之中,看不见了。
她只要在这,即便距他甚远,他心中还是挂了事,仿佛一根绳上忽然系了结,硌得他难受。
“顾先生。”
顾怀瑾未答。
“顾先生。”常达见他出神至此,心中纳罕,又唤了一声,跟着往一楼看去。
却不知他在看何人。
说到底,他蒙着眼,竟也能看得清吗?
“失礼。”顾怀瑾回身呷了口茶,“您继续说。”
“当年小妹投毒一事,可疑之处甚多,只是宫正司有笔墨记载,难以翻案,被摄政王屡次拦下。”常达吸了口茶,一阵呲溜溜的响,“不知顾先生有何高见。”
顾怀瑾手指在桌上闲闲敲着:“当年之事,不论真凶究竟是谁,总归是摄政王的母妃中毒身亡。他不会放,意料之中。”
“可是那摄政王当真是个心如豺狼之徒!连皇上伏在地上嚎哭,都能丝毫不顾,不为所动!”
“他就是那么个脾气。”顾怀瑾不咸不淡地接。
“如此,难道小妹就要在静思轩之中,为一个死人思过,了此残生?!先生!”常达道,“摄政王不过要一个真凶!”
话说到此,弦外之音,顾怀瑾也明白。
真凶是谁,对摄政王重要,对常顾双方,不重要。
只要推出个真凶来,替常太妃顶罪,又有详实严密的证据叫摄政王心服口服,常太妃出静思轩指日可待,嘉庆帝与母亲团聚,亦是水到渠成。
只要嘉庆帝又得了母亲,他这宗差事便了了,他再不会拿此事烦他了。
只不过,伪造证据,推无辜之人出来顶罪。
这种事,即便他历经天山之祸,心性巨变,仍是觉得,能不为之,就不为之。
“那定王的意思是。”
“本王之意,欲寻真凶,容易。只是需要先生在紫禁城中,替本王打点。”
“定王何不去寻晟贵妃。”
“琳妍一介女流,她的手,如何伸得到宫正司!”
顾怀瑾唯余叹息。
这桩事若是不了结,嘉庆帝必然会不满,他毕竟是人臣不是反贼。
常达之言,是最容易,或许也是最可能的法子。
见顾怀瑾只是喝茶,默然不语,常达一时拿捏不准,半个身子倾在桌上,聚精会神地盯他神色。
顾怀瑾一双眼睛被黑绸子蒙着,常达心里暗骂,狗娘养的,连半点表情都没有,不知此人心中在想什么。
良久,顾怀瑾道:“您继续说。”
常达悬起的心倏地一放,连声道,“可去御用监中随意挑一宫人,买通他身边人,罗织罪名,伪造证物,交给您审。拿了证词,直接定他的罪,为小妹翻案。”
顾怀瑾一哂:“您安排顾某,安排得真是不客气。”
常达的嘴登时堵住了。
他拥兵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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