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5(1 / 2)
,军伍之中人人对他言听计从,何曾有过被人讥讽的时候。
“那你的意思是?!”常达兀地拍桌而起,眼睛瞪得老大,桌子登时一颤,茶盏彼此相碰,一楼二楼的贵客霎时全诧异望过来,“找个宫人顶替,此乃最速最易之法!先生亦领了差事,难道先生非花老大的劲,彻查陈年旧事?!”
雅室外守着的奴才们,一齐惶惶跪下来。
台上琵琶之音都停了,奏乐的乐伎惊疑不定抬头望着。
顾怀瑾只是噙着点笑,望着他暴怒。
常达一贯喜暴起翻脸,常人禁不住他暴怒,往往即刻便屈服。
可惜,顾怀瑾并不吃这套。
他伸出两根指头,轻描淡写往下比了比。
四周空气忽然涡旋腾卷,雅室之中的一切,仿佛波浪一般扭曲起来,珠帘彼此噼啪相碰。四面八方的宾客,台上比赛的乐伎,无不惊疑不定仰着头,一阵窃窃私语之声。
忽然,面红耳赤、眼睛瞪得大如铃铛的常达,站在原地,浑身发抖,仿佛站不动了。
双肩被压得微陷,似乎有着千斤顶。
两人沉默对峙,不动声色。
忽地,咔嚓一声巨响,地板陷下数寸。
殿内一阵惊呼。
常达一双眼瞪得眼白是眼白,眼珠是眼珠,没有片刻,膝盖一软,重重顿坐回太师椅内。
太师椅咔擦一声响,裂了几道纹。
他砸在椅子里,呼哧呼哧地惊喘,冷汗直冒。
顾怀瑾随意自斟了盏茶。
无量心法。
常达亦是习武之人,曾听闻江湖之上难得一见的无量心法,说是内功玄妙,如有隔空御物之术,常人难匹。因着修习太难,几近失传。
没想到,这时候,却遇上了个心法大成之人。
真他娘的该死。
这碍事之人,若是想,今日有本事就地格杀了他。
“我的意思是,”顾怀瑾半分怒气也无,闲话一般,“定王好好想想。若是真凶确为常太妃,你又待如何?”
常达怒得胸口一起一伏,急促不停,末了,狮子鼻皱起,一张脸凶相毕露,“先生的意思是,要本王求你?”
顾怀瑾靠在椅子里,手指在桌上敲了半晌,散漫一笑:“差不多。”
常达怒得两掌在扶手上骤然一拍,欲再起身。
压根没站起来。
空气扭曲波动起来,顾怀瑾淡淡相劝,“定王好好歇歇吧。”
常达坐在太师椅内,整个人涨得赤红,仿佛一只渐渐熟了的大红虾。
忍了再忍、再忍又忍、又忍更忍之后,太师椅扶手被他捏得碎为几片,七七八八零落垂地。
他动怒时,嗓音犹如猛兽喉咙里的低鸣。
“先生究竟想怎样。”
顾怀瑾缓缓道:“定王所言,确实有理。不过顾某办事,有顾某的规矩。”
他道:“此事我会处理。”
“您是打定主意严查下去?”常达心中打鼓。
常家人脾性一个赛一个的不好,下毒之事,常太妃未必做不出来。
顾怀瑾知道常达在担心什么,置之一笑。
真凶究竟是谁,在乎的只有李玄白,他顾怀瑾根本不在乎。——或者说,李玄白越不高兴,他越高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