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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熟悉不过的喉结、下颌线和很好亲的嘴唇。
他说:“好。”
那语气,好像从前让她挑首饰似的。
她觉得有趣,抖着肩膀笑起来,笑得控制不住,咬着食指,才能不发抖。
他不知为何,竟然握住了她的手,把她的食指从牙关中掰下来。
颀长的指骨,覆着绿色的血管,罩在她手背上。戴着玉扳指的大拇指,来回在她皮肤上摩挲。她熟悉的安稳的温度。
她也没挣脱,反握住他的手,想再睡会。
一摸,却摸到他手腕上,横向的、凸起的刀印。
一道
、一道、再一道,密如梳齿。
她怎么会不知道那些疤痕是怎么来的。她还小的时候,在往生门内,几回想不开,也这样划过自己。
从前,他手腕上,一道也没有的。
她忍受不了,忍泪忍得浑身颤栗,用另一只手,覆上自己颤抖不已的眼睫。
他膝盖被她的眼泪整个打湿了,衣摆湿漉漉地黏在皮肤上。顾怀瑾望着她发抖,置身之外般平静,轻轻道,“哭成这样。”带点讥诮笑意,“如今,你怕我?”
不是怕。
若只是怕,何至于叫她落泪如此。
他不明白。
她不想解释。就算对他说,她心疼他,恐怕他也只是置之一笑。
她轻轻地,呢喃一般:“怀瑾,对不起。”
眼泪打湿睫毛,从眼底滚滚而落,在她的鼻梁蓄成一个小水潭,再蜿蜒而下。
顾怀瑾没有说话。
说话的人是雾刀。
声音阴冷如一只葬身水底,随时觊觎着活人找替身的水鬼:
“南琼霜?”
南琼霜嗤笑一下。
他还在啊。
她没理会。有些话,她忍了太久,已经不得不说:
“当年的事,我没有办法。”
雾刀气急败坏:“南琼霜!”
顾怀瑾幽幽地问:“什么叫没有办法。”
她不能再多说了。这一句,已经是千不该万不该。
即便她同顾怀瑾解释一切,木已成舟,一切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
停在这里,两头至少还能保一头。
顾怀瑾却忽然轻笑起来,蒙着黑绸的脸孔,朝向漆黑夜空中的某处,语气冷慢:
“……我怎么总是觉得,有只苍蝇,自作聪明,绕着顾某盘旋呢?”
南琼霜猛地睁开眼睛。
忽然,他弹指间窜出一团不知为何物的残影,骤然钻入空中,划出一道弧,倏地不见了。
带起来的风,噼啪打在她脸上,一阵微痛。
她简直不敢相信。
往生门的教引,习的是缩骨匿影的隐术,皆得江湖上名噪一时的分影阁的真传。她行刺十几年,不论江湖武圣,抑或力能抗鼎的将军,没有一个发觉过教引的存在。
他竟然察觉了?
她用传音入密急急问:“雾刀,雾刀?”
耳畔毫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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