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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一看,竟是在院内查众人口供的宋瑶洁。
顾止从文牒堆里抬起头来,“师姐,什么事?”
却见宋瑶洁竟然一反平常,不仅周身一贯端着的清高架子消失不见,而且几乎是发着抖,眼圈也不自然地微微红着,“你……你这些东西,可否别念了。”
顾止一愣,顿时又了然,“因我这边尚有许多公事不得不处理,这些信笺,师叔又要我看,我无他法,只好叫人念给我听。打扰师姐了?”
宋瑶洁似乎有许多话想说,然而终究没有说出来,再欲说还休,最终也只是垂下眼,落寞颔首。
他却惊了一下,“师姐,怎么哭了?”忙不迭掏出叠得方方正正的帕子来,递给宋瑶洁。
宋瑶洁将那帕子展开一看,竟是绣着红梅的白方巾。这山上,若要以红梅作比,除去她,还能是谁?一时竟感慨恋人不得结合之苦,将帕子捂在脸上,哭了。
顾止素来是最怕人落泪的性格,何况是同门前辈的眼泪,一时无措将笔搁下,四处想再寻东西替她拭泪,终于又从抽屉里寻出了一块方巾,于是拍拍她肩膀,将那块已经湿透的手帕换了下来。
却在这时,不知为何抬了眼,毫无原因地从窗外望出去。
院子里,南琼霜自己也未料到竟同他对视一瞬,登时便收回眼神,背过身坐了回去。
第48章
顾止忽然感觉心好像落下半寸,一种酸泛的心虚之感。
默不作声地,将搁在宋瑶洁肩上的手悄悄收了回来。
再抬眼去看她,她却是再也不肯看他了,背对着他,自己一个人在石桌上闲散支颐。
他垂下眼,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思。
让她搬走,其实是因为,这院子,对于她,或许已经太危险。
前些日子,她刚被人推落坠井,没过两天,就有人将人头割下,放在她桌上,显然是针对她而来。
或许,确是因为这些日子,他偏爱她,偏爱得实在太明显,有人视她如眼中钉。
但这兴许已经算好的。
更糟糕的可能是,这些事情,都出自那一个人的属意。
慧德师叔。
不论如何,他都是山上少掌门。山上弟子再怎么嫉妒她,也不应在短短几天之内,眼看着他费了大气力救她,竟然毫不收敛,紧接着又拿死人来恐吓她。
会这样肆无忌惮、无所顾忌,原因几乎只会有一个。
这一切,本就是慧德师叔的意思。
顾止几乎是有点痛苦地闭了闭眼。
他不能再留她在这了。他身份太敏感,师叔看得紧,既然已经怀疑,就算没有证据,罪也已经给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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