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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丶安栖之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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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下班时已是深夜。

踏着迟缓的步履,又一次回到狭小的寓所,经过窗边,

便闻到柴鱼与昆布芳香的气味。他看见在暖桌里等候他的博登,

身旁坐着暗礁一样深黑的影子。是金泽,穿了一身薄黑,暖洋洋地笑着。

在公司里感到的孤独顿时消散了。诚高声说着我回来了,并推开门。

金泽举着啤酒欢迎他,跟他击了一个掌。外套领带抛落一地,

诚坐下来,拉开啤酒拉环,吃温暖的昆布锅晚餐。

这是他毕业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了。金泽坐在那,好像过去感情好的学生时代,

再一次回到诚的眼前。还有博登,静静垂着眼睛微笑,在一旁陪着他们两人。

他们宛如家人围聚一桌,饮酒,狂歌,享用冬季多汁味美的螃蟹。

「你记得吗?诚。」金泽说:「以前学校顶楼,映着冷冽阳光的灰色长椅,

我们总是在那里交换菸抽。那个孤注一掷的赌。」

「我记得...」诚把领带绑在额头上,卷高衬衫袖管,像个欧吉桑。

他没吃东西垫肚子就喝了一罐啤酒,几乎是一下子就醉了。

「博登...跟你说噢,金泽这小子,从以前就性情古怪。考试总是满分,

运动神经又特别好,偏偏孤僻得要死。我总是想,啊这真是有趣的家伙。

所以老缠着他想交朋友,他竟然说:我才不需要那种容易互相背叛的东西!」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好问:该怎么样你才愿意接受我呢?」

「金泽竟然走过来,将点燃的香菸交给我,随口胡诌了一个赌。

如果我有勇气把香菸捻熄在他舌头上,我们就可以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他一定以为我不敢这样做吧!当点燃的菸蒂像标枪一样插入舌面的时候,

金泽跳起来,打了我鼻梁一拳,还咒骂了很多脏话。我们从此就变成朋友了。

现在想想还真可怕。年少轻狂的时候,总是会做一些欠缺思考的幼稚举动。」

博登听得笑起来,金泽凑过去,吐出长长的舌头,指着穿了环的地方:

「就是这里。我还打了一个环作为纪念。」

「金泽意外的重感情呢。」博登呢喃。

「只看脸的话,一定以为他是个精明得可怕的坏小子吧。」诚又喝了一口酒。

脸颈因醉意染上玫瑰色,所有的压力都在醉眼里释放了。

夜越深醉意越深,酒足饭饱后,想不起来是怎样的起头,

诚的唇压着博登的颈,他们倒在塌塌米上,持久而黏腻地接吻。

酒精在诚的脉搏里燃烧。他解开衬衫,彷佛从象牙中褪壳。

他现在是毫无遮掩地面对博登与金泽了。

诚不晓得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在金泽面前碰博登,是挑衅吗?

或是探测?他为什么如此残忍,让博登窘迫?

颤抖模煳的躯壳在诚怀里扭动;诚祇是渴切地张开齿列,咬着博登的唇。

博登裤头被解了下来,他们纠缠,相互推挤,彷佛林间的兽。

诚坚硬的生殖器死命抵住博登后庭,他推进,深入那压皱的花瓣。

然后挪动腰部,好像水手来回切割最后的缆索。新的颤抖打在他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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