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八丶遭难(1 / 2)
小田急百货内,周末,
流动的客人明显比非假日多。
甜点加上俊美的黑发青年,
柜台很快就吸引了一些女孩子驻足。
为了避免心中不安,
博登幻想她们是一排静默的玫瑰色书本,
封面柔软丶有着花朵与果类的香气。
为了甜点低启的唇,则是被晚风撩拨的书页。
他垂首,白杨树枝般的修长手指,
拿出顾客们指定的蛋糕:栗子蒙布朗丶巧克力布朗尼丶波士顿奶油派丶抹茶年轮,各种风味的起司蛋糕。博登用流畅的手法挤上鲜奶油丶装饰新鲜水果在艳丽的甜点上。
有个特别大胆的女高中生伸出手偷袭,
在博登苍白的耳後抹上一点香水。
瑟缩了一下颈项,博登脸颊发烫,
面对女孩子们的嘻笑,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厌烦地「啧」了一声,饱含怒意的嗓音忽然响起--
「那麽爱摸,为什麽不乾脆去泡牛郎店!臭女人……找死啊!」
远远站着的,是西装毕挺,顶着苍金色乱发,斜仰下巴的金泽。
其他女孩看到浑身刺青,眼神阴骛险恶,
眉骨穿环的年轻流氓,怒冲冲地往柜台走,
不禁花容失色丶争相逃窜。柜台很快就净空了。
博登忍不住莞尔:「欢迎光临。请问需要什麽?」
金泽弯腰,用指关节敲了敲玻璃柜:「臭小子,包一条这个。」
「大份的草莓鲜奶油卷吗?吃不完的话要冷藏……」
「那种事随便啦,想不想卖啊混帐!」金泽不耐烦地拍了博登脑袋一把。
西装口袋里传出手机铃声。
金泽匆匆接了起来。
「金泽哥丶透谷那边送泼了红色油漆的花篮到店里给你庆生……」
「混帐东西!去花店订一篮出殡用的花圈,回送回去!」金泽咬着牙按掉通话。
「您的商品。」博登将打包好的蛋糕推到金泽眼前。
「石川那家伙……」金泽掏出万元大钞付了帐,盯着博登的脸:「没欺负你吧。」
「诚不是那种人。」博登低声回答。
不满意答案似的,金泽伸出戴满指环的手,蓦地捏住博登下巴。
指尖缓缓摩挲丶钻开青年细致的唇缝。
他静静欣赏一粒一粒贝亮的皓齿,小虎牙,
以及黑亮如檀木,胎藏痛楚,顷刻醉人的梦游眼睛。
轻易勾起人们的施虐欲。
或许那一夜他捡回的,不是无栖身之地的落魄痴人--
而是腐蚀心魄的附魔瘴疠。
弯腰挨近博登,金泽摆出一副意欲温存的姿态:「他有操你吗?」
「……」博登尴尬得涨红了脸。
「果然有。」
「没有。」博登有些羞恼,把找钱与收据放到零钱盘上。
「嗯。想我的话,记得……」薄唇歪了歪,金泽接过装着甜点的粉色纸袋,没有取回零钱的意思:「算了,在他那里过得好的话,就别想我了。」
金泽背过身,挥了挥带了许多戒指的手,
迈开包裹黑缎的挺拔双腿,毫不恋栈地离去--
提着跟自己一点都不搭的可爱甜点纸袋,
金泽推开玻璃门,走入暴雨中的大厦丛林。
狂风摇撼行道树,
聚集吸烟的上班族凝视云顶,
神情苦闷如囚俘。
金泽逐渐远去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单,
朦胧着吸菸呼出的一缕白雾,那缥缈纤细的浅白,
被卷入雨线中一下就散尽了。
不知为何博登觉得心中空落落的,
他低头,在柜台望着自己苍白的双手,
视野逐渐模糊,逐渐扭曲……
「色欲的满足就是把精力浪费於可耻的放纵里……」
他模糊呢喃:「这一切世人皆知;但无人知道怎样避开这个把人类引向地狱的天堂。」
颈上的力道越勒越紧,
他再无法呼吸,是恶梦抑或真实?
为何郁郁辗转不得醒?
坠入漆黑漩涡,有着柔密黑发的赤裸男孩,
满额黏腻鲜血,跪缚长廊。
不见尽头的鞭笞,痛楚与隐忍反覆调配的呻吟,
玫瑰经,泛黄藏书,火蛾,
灵肉枯槁,愈来愈轻的床榻,心照不宣的秽密,
羞耻,撕裂。
马鞭,口钳,麻绳,甘油,蜡烛,项圈,银针,榔头,钳子,利剪,剃刀,麻药。
槛囚,蝶服记,疱疮谭,二头女,草迷宫,无赖汉,花粉航海,月蚀书简……
口钳里迸出一声近似惨叫的非人呻吟--博登双眼暴睁!
双手分别被铐链锁在桌缘,他趴伏在受潮腐朽的桌上,
足踝以细钢架大大分开。腿间满是腥糊,酸痛不堪,
腹部稍一紧缩,大股白浊的精液就从括约肌汩汩溢出。
盐酸正细潺地浇淋在博登光裸的肩胛,
发出腐蚀皮肉的溃疡臭气……
眉头疼得绞拧,博登疯狂蹬腿,
脚上的钢架喀拉喀拉地作响,曾经静定清秀的眉眼,
此时双眼翻白,喉咙抖颤哀鸣,嘴角渗出一线唾液。
房里站了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头顶灯光强得让人睁不开眼。
其中一个流氓打开音响,
掩盖博登的惨嚎。红发流氓畏缩地站在一旁。
身穿华贵西装,身形削立峭拔的白发领导者,
面无表情,继续朝猎物浇淋盐酸。
其他人站在房间四周,似乎在盘算着如何接手。
「在你睡觉的时候,大夥已经爽过几次了。你该感谢我手下留情。」
白发男子放下盐酸瓶,轻蔑地瞥视博登:「如果不是红毛还想用你的嘴巴,这瓶就是灌进你喉咙里。」
「嘿嘿……透丶透谷哥,谢谢你。」红发流氓揉捏着裆部,猴急地解开皮带。
博登拼命搜索昏沉的脑袋,企图从剧痛中理出头绪……
自己落入了谁的手里?
他浑身乏力,肩膀着火般的烧疼,
只能屈辱的忍着反胃……
他努力环视得意洋洋的施暴者,试图辨认熟悉的面孔。
唇齿似乎因紧咬口钳而受伤了,
膝关节不住打颤,博登强撑着认出了红发男人的脸,
他闭眼,受到暴行而涌出的鼻血早已乾涸,
鼻腔残留淡淡的铁锈味。
红毛拽住博登头发,掏出阴茎,
一下子滑进卡着口钳的喉咙里,前後疯狂撸动。
几乎窒息地被塞满喉咙,博登企图抵抗,
却只发出无助的鼻音。
随着那条粗长的阳具在嘴里冲撞,
发出活塞运动的水渍声,博登脑袋一片混乱。
完全拓展开来的口腔与喉道,
经历粗暴的征服。发酸的咀嚼肌使唾液分泌,
顺着嘴角滴落了好几串在桌上--
博登狼狈地闭上眼睛,
像离开保护者的流浪犬,
可怜兮兮流着口水。
终於,红毛放开按住博登脑袋的手,
一口气把暴涨的阴茎拔了出来。
好不容易从压迫中解脱,
博登正想缓气,
就感觉到几束热烫的液体射上眼瞳。
眼前霎时一片空白。
脑海也一片空白。
他不是没被颜射过,但射上眼珠是第一次。
睫毛在浊液内黏腻眨动,
他登时头皮发麻,
不敢相信发生在身上的事情。
猛地一阵反胃……空荡的胃部只涌出阵阵乾呕声。
这究竟是哪里?
这些人又是谁?
失去意识多久了--
为什麽?
博登整理稀薄凌乱的画面。
「喂,金泽出事了。」
听见这句话,往上班地点走的博登,不由得停下脚步。
眼前开箱型车,眼神猥琐的红发流氓,
博登认得。是红毛。金泽收帐的帮手。
--昨天才来买蛋糕,今天怎麽就出事了?
「他还好吗?」博登忍不住靠过去,想问清楚情形。
车门刷地一声打开,不及後退,
黑色头套蓦地垄罩博登视线。
他没能反应整个人就被拉了进去,
什麽也没看清。某个人用手臂卡住了喉咙,
更多的手忙着拉扯衣物,衬衫撕开了,他们在解他的裤子。
「就是你这小男妓,让金泽那匹狼恋恋不舍吧?听说你很有特色啊。」
被扳开的臀间一凉,有人朝上头吐了口水,
半个手掌猛力往内塞,开拓紧闭的括约肌。
「我只干过牢里的屁股,外头的屁股还没有操过呢,哈哈……」
「住手……你们做什麽!」
藉着唾液润滑,一根直挺挺的阳具乘机贯穿了博登紧绷如野马的臀部。博登痛得摇晃脑袋叫喊,疯也似地乱蹬挣扎:「放开我!放开我!啊啊啊啊啊--」
加害者贪欲地舔舔嘴唇,加快速度,
又重又急地渴求解放。被卡住的喉咙难以呼救,
博登双手胡乱撕抓对方颜面,
冷不防隔着布料被狠狠赏了一拳。
还没有从眼冒金星中恢复过来,
就感觉到对方更加凶暴地压制。
入侵者将博登的腿弯一把扛上肩头,猛力抽插:「真他妈来劲……把我吸得紧紧的……嗯……」
男人闷吟一声,恶狠狠的抽插了百来下,然後深深顶到底部……
阴茎在肠道里微微抽搐,
博登难堪地紧闭眼睛,
清楚知道对方射精了。
有戴保险套的缘故,精液并没有灌到里头。
重重地瘫在博登胸口喘息,
男人舒服地咒骂了一连串脏话,才慢慢抽出阳具。
博登被奸得汗流浃背,浑身发冷,
瘫躺在卡住他喉咙的男人怀里。
往博登屁股狠狠地拍了一掌,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开口:「还不能休息啊。」
「要怨就去怨金泽吧!」
博登硬是被翻过身,
残留馀韵的身体受到粗暴开拓,
龟头吋吋钉入狭缝。为了方便进入,
对方用手臂勾起博登一只腿,
使得蒙上头套的受难青年,呈现一种牲畜抬腿放尿的兽姿。
毛茸茸的腿磨蹭着博登,
肥硕坚挺的阳具蓦地贯底,
直到浓密的耻毛紧贴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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