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章之七丶断指(1 / 2)

加入书签

「卷走的款项在哪?」

金泽穿着皮鞋的脚踩踏在红发流氓脑袋上。

叛徒转头,五官痛苦扭曲,瞪大充血的眼睛望着金泽。

「玩女人花掉了。」红毛不情愿地嘟囔。

金泽冷笑一声,猛力踹断肋骨,

剧痛使对方张大了嘴巴拼命喊叫,

五脏六腑翻搅着,彷佛全被踢了出去--

使劲践踏,一次又一次,直到浑身发汗。

散乱的浏海底下,隐藏的,是渴望玩弄昆虫致死的残忍眼神。

「看过吊在树海里的人吗?」金泽薄唇微勾,温柔地问。

「谁知道啊!」红毛尖叫起来:「你敢动我……透谷不会放过你的!」

皮靴猛地又踏上红毛鼻梁,折磨肿胀的脸:「刚吊上去,脸会胀红,手脚拼命游泳,像发了狂的舞蹈。那画面很有趣噢……除了痉挛,失禁,裤档还会硬起来,射她妈一裤子。简直是丑态毕露呐。」

「所以啊,我都会让他们先上过厕所。心情好,还会让他们对着树根打一枪。即使如此也不会好到哪去,有时候眼珠跟舌头还会突出来噢……」

在红毛所认识的人当中,

除了透谷,会让他感到发毛的就是金泽。

金泽催收成绩很好,但催收目标消失的机率,

也是组里面最高的。

那些人究竟到哪里去了呢。

是黑市的器官贩卖?

或者……被分尸以後吃掉了?

毕竟金泽养了一名精神有问题的漂亮少年啊--

只有疯子才会把来路不明的家伙当宠物吧!

也有这样的传言。

一轮虐打後,金泽终於停止暴行:「呐……红毛。」

他挪开沾满血迹的皮靴。

「透谷带你进组里来的吧。难道没有好好教你吗?你拿走的不是四十万,而是四百万。卷自己人的钱,花在女人身上……你他妈脑袋是不是灌了水泥啊!那麽想到树海里睡觉吗!」

终於了解到对方是玩真的,红毛痛得不住求饶:「不要……不要啊……」

望着流下恐惧泪水的男人,金泽酷戾的眉眼紧皱,喷出一缕细烟。

「我会还的,一张不少的还给你……」红毛摇晃脑袋哭泣。

金泽一把揪住红发,猛地後拽,对方惊恐地闭上眼睛,不敢面对金泽。

「很好。」眯起细长的眼睛,金泽亲切地笑了。

他抽出领带,将红毛两个手腕牢牢地绑紧,

朝旁人使了一个眼色。

红毛被按在桌上,压制着手部,

金泽接过递来的中型切肉刀,掂了掂重量。

餐桌顶上的电灯,啪地一声被点亮了。

刀面顿时发出银亮的光辉。

倒映出金泽愉快上扬,穿了几个饰环的薄唇。

红毛惊慌四望,浏海披散在眼睛前方,恐惧让他张大了嘴巴。

「延长收款时间需要抵押品。」

金泽将烟头撵熄:「跟了我几个月,知道这一点吧。」

「看在透谷的份上特别优惠,一根手指五十万,收你八根。给你六小时,款项带回就能去医院,在黄金时间内接起来。」

「我说了会还啊!会还的啊!」红毛急得快疯了。

「金泽哥。」旁边一位看起来年长的同伴按住金泽肩膀:「他们毕竟是表亲,这刀下去,透谷那边不会默不作声。」

微笑消失了。

金泽透过浏海注视缚紧的手。

「那麽打五折吧。」他平静地说:「流血大降价。」

手起刀落,众人来不及阻止,

四只指头就被切肉刀砍断了。

头脸与衬衫瞬间泼满鲜红,

金泽不自觉地眨了一下染血的睫毛。

细细的血柱嘶声喷溅,像庭园的自动花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红毛哭喊出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周遭的人愣在当场,放开了手。

擦拭额脸的血迹。金泽微微张开的唇缝,喷进了腥红。

他挪动穿了环的舌头,清理齿列间的铁锈味。

「快去快回啊。找透谷哥救你吧。」金泽漫不经心地叮咛。

红毛夺门而出的时候,室内鸦雀无声。

众人面色苍白地站着。

指头弹散在桌子上,金泽拾起来清洗。

他用湿纱布包裹住断肢,装入塑胶袋中。

手法熟练地密封,再整袋封入另一个装冰块的塑胶袋,

打开冰箱冷藏。

下楼的跌撞声渐渐远去,

金泽若无其事地拿出断指旁边的瓶罐--

「来点冰啤酒?」

利用工作的休息时段,

博登会去卖场寻找特价食材,为餐点添花色。

同住唯一的困扰,是诚有侧睡抱棉被的习惯。

天气冷的时候,个头高大的诚,

睡一睡就摸到博登身上,挣也挣不开。

即使回暖,睡惯似的,诚仍把博登当抱枕,睡得舒舒服服。

想起身弄早餐,还得费力从臂弯中钻出来。

「这是我在病房认识的好朋友,」

诚跟来家里玩的同学们这麽介绍:「甜点店的小博。」

博登的好手艺,很快就征服了那群大学生的胃。

亲近诚的几位同学,也与博登混熟了。

小博丶小博的叫唤。面对如此热情的欢迎,博登不知所措,只得红着脸收拾碗筷。

转眼一个多月,博登渐渐会自己出门,

逛逛纪伊国屋,Book off,Tsutaya,

参观百人町三丁目的俳句文学馆。

或从御苑散步到附近的野口英世纪念会馆。

擅长田径的诚,到哪都拉着博登,

晨跑丶打球丶游泳丶健行。甚至被迫参加联谊。

学习院女子大学丶东京女子医科大学丶圣心女子大学……

博登生得一张得女人缘的俊秀脸蛋,可惜怕生。

老窝在角落静静喝酒。

酒量不好,没几杯醉了,便浑浑噩噩地吟诵短歌──

对着大海独自一人,

预备哭上七八天,

这样走出家门。

一夜里暴风雨来了,

筑成的这个沙山,

是谁的坟墓啊。

这时诚会笑着打圆场,温柔地搀扶博登,不再续摊,踏上回家的路。

像是真正的家人,博登想。

但家人又是什麽呢。

遗弃初生的婴孩算是家人吗?

付出金钱培育,却当作自己所有物加以虐打,

蹂躏,污辱丶施暴。

拉扯着孩子头颅,去碰撞大理石地板。

逼迫着吞吃下成绩单,算是家人吗?

亲吻嘴唇的唇,也同样亲吻性器。

让妈妈爱你,养母如是说。

多麽奢侈的词啊。爱。

黑发男孩屈膝,渴爱地舔舐女体。

双腿像是补兽夹,箍紧他脑袋,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