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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三丶栖居之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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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被国籍不明的游民袭击。

他不愿意求饶也不愿意示弱,拼命忍耐着落在身上的踹打,

流里流气的金泽走出店面抽菸,

正好从头到尾目睹了少年挨揍。

等到博登奄奄一息,金泽才拖了铁条以一打多,然後扛着博登回家。

所谓的家,也不过是夜工作者共同居住的老旧公寓。

「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出路时,咬紧牙关可以变得有男子气慨。」金泽拍了拍博登肩膀:「你这小子挺有骨气啊!被揍成那样还一声不吭!」

他将凉掉的乌龙面分一半给遍体鳞伤丶蓬头垢面的博登,

菸也分了半盒,最後连床铺也分了一半的位置给他。

由於在车站附近,深夜能够听见电车经过的声音。

今宵油灯的火摇曳着

你与我的影子模糊地落在

地板抑或墙面

远处传来电车的声音

博登睡不着,望着天花板发呆,心底默诗。并感到异常平静。

那是他保持平衡的唯一依托了。

而金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他好的人。

「我想工作。付房租给你。」

听见博登这麽说,金泽不以为然:「那麽瘦弱能做什麽?小混蛋。」

博登想起女人的唇舌滑入口腔的触感。

长长的指甲扣住性器。

让妈妈爱你。

「我能忍耐。」博登开始解开金泽的皮带,

无论金泽怎麽抗拒,推打,仍执拗地爬回跨下。

这是金泽头一次和男生搞,他觉得自己他妈的病了,

舒服得无话可说。跨坐在金泽腿上,

博登开始笨拙地移动着臀部,将阴茎全部纳入体内。

金泽被紧紧夹在博登肠道里,不断拉进,拉出。

博登稚拙的技巧令他火大,

更火大的是自己像脑袋当机般,

除了坐着爽,什麽也无法思考。

汗水淋漓的背脊蛇动,

博登黑发抖散,潮湿地黏贴在面容。

括约肌极度紧绷,

却能在金泽龟头前端分泌的液体帮助下,

顺利开拓。金泽呻吟了一声,

捏紧博登臀部,开始加速顶撞对方颤栗的後庭,

同时用手在博登的阴茎周围揉搓……

也是这时候,他发觉,博登是毫无感觉的。

完全没有办法体验快乐,

博登在肉体交缠时所能意识到的,

仅有痛楚而已。

金泽最终将亢奋的肉棒全部顶入直肠深处,

一边嘶吼着,一边间歇而猛烈地,

射出永生难忘,初次鸡奸的精液。

第二次,然後第三次。他们从半夜搞到天明。

「被你榨乾了……臭小子……」金泽吸着菸,叹息。

「的确是印象鲜明

我们的记忆丶所谓的我们的生命足迹

如此历历在目……」

博登背诵诗句,眼神恍惚,恍惚地反覆低语:「究竟是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金泽皱起眉头,熄了烟蒂:「我她妈还想问你!」

在那之後,博登就将自己完全交给金泽了。

金泽包装他,贩卖他,利用他,咒骂他,伤害他,照顾他,保护他。

抽成後,甚至帮他存钱。

博登什麽也不用想,睡不着的夜晚,

只要拥抱着痛楚晕厥过去,

就能够在黑暗里越沉越深,

到没有任何人打扰的地方。

直到他因为一次过火的游戏住进了医院。

客人架了摄影机,那是当初没有说好的。

几个外国人压制住博登,握紧早已怒挺的性器,

拨开窄臀,坚定的插入了他们购买的屁眼中--

黑人插入时,博登里头还塞着两个振动着的跳蛋,

大得不可思议的阳具已经进入了肠道内,

接下来的结肠冲撞是那麽残忍,

博登猛地发出一声惨叫,其他人谐谑地嘻笑起来。

镜头拉近,

黑人睾丸已经和博登屁股完全贴在了一起。

身体的重量碾压,

折磨博登那已经被扳开到不能再开的大腿,

外国人像是驾驭一匹悍马般,轮番骑到博登身上。

「要裂开了啊……啊啊……!」博登哀号着,眼前发黑。

他们并没有被博登可怜的凄喊所打动,

黑人搞了好一阵子才放过博登,

然而另一个人已经骑上去了。

深深地穿刺,整个阴茎头都抵开了结肠口,

博登腹部抽搐,脸色发青,几乎要呕吐。

「小日本!尝尝这个!」一个外国人怪腔怪调的说着日语。

「拜托,不要……不要……!」博登倒抽一口凉气,

对方将菸头按在他背脊,然後是啤酒丶精液,

最後甚至将热尿轮番污辱地浇淋在他头上,再哈哈大笑。

粗长的阴茎慢慢自博登肛门退出,

上头黏满了其他人浓郁的精液,

牵着肠道裂伤的血丝。

这一夜实在脱序了,博登不能停止厉嚎。

他像一只真正的野兽那样发狂,

泪水崩溃流下,浑身盗汗。

直到被塞入口钳,灌入药物丶以绳索勒昏为止,

博登都激动得牙关打颤,胡言乱语着他所能记忆的,

最大份量的诗作。望着眼泪鼻涕汗水口水混杂在一起,

腿间流血,窒息昏厥过去的博登,客人获得最极致的满足。

对博登来说,或许「人」,才是如同恶魔般,最恐怖的生物。

可是他遇见了诚啊。

在象徵宁静与治愈的白色大楼,在双人病房。

与出生岩手县的天才诗人石川啄木同姓,殷勤又体贴的诚。

博登不知道人与人的关系,可以这麽单纯。

单纯得相约吃个饭,天南地北闲聊,都如此轻松自然。

令他心醉又心碎,不知不觉就喝多了酒。

寡言的博登跟在浅棕眼珠的诚後面,看糖褐色的浏海在风中飘。

啊丶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博登不只一次这麽想。

「晒一晒就不会那麽苍白了。」

诚回头抓住迟疑的博登冲过马路。

没有暴力,没有利欲,只有刚萌芽的友谊。

阳光细细泼洒,漆涂上一层金箔似的。

连睫毛边缘都染上光辉。

一瞬间,博登竟然觉得自己乾净。

聆听诚率直丶偏低的声线,博登抓紧提袋,

战战兢兢地,露出一丝连自己都感苍茫的荒谬微笑。

他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乾净。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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