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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四丶俘犬般匍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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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进入雨季。十字路口撑起一片又一片黑压压的伞群。

车站地面布满潮湿的皮鞋交相践踏的水渍痕迹。

令人心烦的季节啊。诚心想。

他终於存足保证金和礼金,

找仲介搬离隔音差劲得该死的学生宿舍了。

因为学校与搬家的事情专心忙碌,与博登好一阵子没联络。

偶尔诚在夜里仍会想起,幽幽呢喃的诗句。

他会发呆良久,想着与博登相处的每一吋片段。反覆咀嚼。

诚觉得自己像是着了魔。

月初收过博登一封短讯,是分批传来的诗。

「有朝一日你见到我时,肯定会笑说:

这张脸也过於苍白了吧?

就如同被十一月的风吹拂着的无花果叶,

就如同被遗弃的狗。」

「而事实诚如你所说,

或许还比丧家之犬更凄惨。

我自己有时会这麽想。

也许我本身就是个悲剧。」

诚认为,这就像一种求救,他无法精确定义为何如此认定,

就是一股突兀的冲动,想立刻到博登的面前,告诉他:

你绝对丶绝对不是被遗弃的狗,更不是悲剧。

你是一种理想的沈静与美好。

是风暴般的尘世里,紧抓地表的树。

简讯打到一半,被同学通知联谊的来电打断了。

「这次是武藏野美术大学的可爱女大生!」

同学兴奋得开口:「阿诚你绝对要来,不来会後悔的。」

光是听见有可爱的女大生愿意联谊,诚就不小心忘记了博登。

忘记那对千疮百孔的眼睛。

忘记了自己还有话想说。

高高兴兴答应联谊。

然後出席。

他们喝酒,欢笑,拼命地认识朋友与享受青春。

一切都那麽单纯。

学生时代总是这样,喜欢就是单纯地喜欢,

没有什麽利益什麽条件。

还不会明白出社会以後那种,

先列出条件再筛选的交际关系,

那种「不是不爱你了,而是没有办法接受跟你一起过。」,「我们之间看不见未来。」从而分开的现实辛酸。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祈祷验孕棒千万不要开大奖。

诚跟性感的大姊姊续摊喝酒,

几杯清酒下肚,他们开始接吻。

舌头追逐着舌头,诚吃到唇膏水果一般的黏腻味道。

「想不想先看点刺激的助兴?朋友给我的,市面上找不到这麽猛的噢。」

美丽的学姐,拿出了没有任何标示的光碟。

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

目击了气氛诡谲的男女混战。

先是一群外国男子,召脱衣舞娘玩乐。

中途走入个头单薄,表情紧绷,

黑色浏海微微遮住眉眼的西装青年。

发现摄影镜头追逐自己,

长相清秀的青年不知所措,呆立在原地。

一名精壮的拉丁裔男子忽然揪住他头发,

硬是将猎物摔上水床。

青年被捆绑好之後,脱衣舞娘离开房间。

留下不知餍足的淫兽与他们的祭品。

白衬衫发出撕裂声,

扣子在大力拉扯下一颗一颗弹开,

青年极力反抗,并且叫喊,

黑人连续打了他重重几个耳光,

还因此淌出鼻血。

他停止挣扎,睁大惊惶的漆黑眼睛,

抿唇颤抖。黑发乱得像草堆,两颊红肿。

上衣没了,西装裤与内裤被褪到脚踝,

鞋袜还好端端穿着。

另一个壮硕的白人抓着香槟王,

掰开青年拼命闪躲的臀部,

青年屈辱地在众人面前被迫插进酒瓶,

肛门大口大口吞入酒液。

差不多半瓶灌入的时候,

皱摺溢了些许香槟出来。

周遭的人拍打他腹部,嘲笑他,

用勃起的阴茎抹青年的脸。

两个体格健壮的家伙猴急的爬上水床,

其中肤色黝黑的熟男已经将阴茎掏出,

戴上保险套,硬生生插进青年微微冒着酒沫的屁眼里。

青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

之後就硬是忍耐着,陷入沉默。

体内的香槟还没有被排出来,

就这样被狠狠蹂躏了一遍。

其他男人在青年身边等待,

偶尔以手套弄几下以维持自己的硬度。

青年唇齿被撬开,上下同时被有效的利用。

现在他知道为什麽这次酬劳特别丰厚了。

喉咙吞到无法再深的极限。

因为被掌掴的缘故,血从鼻孔流了下来。

与男人的精液融合,又腥又黏的在脸上渐渐风乾。

身体被压制着,仅能艰难地挪动後庭。

他绝望地收缩肌肉,企图对方尽快解放。

甚至不顾颜面地运用舌头,

尽可能讨好一面操他嘴丶一面辱骂他的黑人。

西方人性器特别硕大,肠道又灌满酒液。

博登感到特别痛苦。这样的苦痛逐渐穿透瞳孔,

形成异常美丽的薄光。

青年被各式各样的道具玩弄过,

但後头被灌酒还是头一次。

容貌斯文的他,扭着背脊,

希望能藉着挣扎排出些许香槟,却徒劳无功。

裹着薄汗涨红了脸,在整屋子的人嘻笑着轮过一次,

殴打他,塞入两粒跳蛋企图续战时,

青年满脸泪水精液,竭力忍耐齿缝间的嘶吟。

修罗场般的鸡奸画面,散发一种颠狂怪异的美感。

诚不是没有看过成人片,但他作梦也没想到,

竟有如此恶毒的玩法。更何况这明显是未经许可,

私自拍摄丶外流的恶行。镜头拉近,

拍摄青年失神镜头的瞬间--诚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淹没在尿液丶精液丶烟灰丶鲜血之中,

异常脆弱的熟悉脸孔。

意识陷入混乱,哆嗦着背诵丶呢喃丶甚至凄喊诗句的温润嗓音。

「虽然如此,

你总也会想起吧。

当我不在地上之日,

在那条路上的那个地方。」

是博登。

竟然是博登。

诚原想与美女共享着一部分体温并且快乐。

画面太猝不及防,所有的愉悦与欲望登时烟消云散。

他表情恐怖地瞪视液晶萤幕,

被迫彻彻底底将过程吞噬进去。

恶毒的人们正轮流碾压着博登,

散布他们摧毁猎物尊严的残酷纪录。

青年企图以自己的方式抵挡毁灭。

却徒劳无功:「苍白着脸丶如无花果叶般任风吹拂--」

陷入发狂,目光混乱,颤抖激动地喊着不成声的句式--

「那微寒的午後---垂头丧气地丶像条狗般被抛弃的光景!!」

黑人骑上去勒住博登纤细的颈子,

让他抽搐着晕过去後继续暴行。

博登的性器一直软垂在侧边。

诚感觉窒息与怜悯。

他没有办法移开眼睛。

这绝对不是那种为了享乐而参加的派对。

诚在肉体上品尝过的美好滋味,

博登大概无福消受。

毕竟。

快乐在博登的生活里头,

是毫无意义的陌生。

博登伏在餐桌上,金泽托住他腰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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