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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整四十五分钟中,温情的片段总是伴随着死亡出现,而旁白冷静地告诉人们,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成千上万次。
除了充斥着屏幕的死亡之外,还有一个可怕的片段让希尔维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德国人把柴可夫斯基的家当做摩托车车库,并焚烧这位作曲家的手稿来取暖。
当火焰吞噬曲谱和音符时,她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愤怒和痛苦。斯文森在一边低低地骂了一句脏话。但看完这部片子之后,他陷入了一阵冗长的沉默。
大部分人都和斯文森有一样的表现。每个人的脸上都有深沉的叹息留下的痕迹。当希尔维娅和他一起站在纽伦堡大饭店的门口时,她特意问起他对这只纪录片的看法。
斯文森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我现在理解了他们的痛苦——这就相当于入侵者毁灭从纽约到芝加哥之间的一切美国文化痕迹,还准备把林肯纪念堂当厕所。”
希尔维娅注意到,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个服务生看了他们一眼。
她觉得有些莫名,但更莫名的是,等到他们入座时,这位服务生特地跑过来为他们服务,他服务特别周到,而且能说受过教育的人常说的英语。
等到他离开之后,斯文森低声对希尔维娅说:“他一定是我们的人。”
“是吗?”
斯文森点了点头,抿了一口起泡酒:“相信我,希尔维娅,我在远东可没有白白度日。这个人一定为反情报部门工作。这座城市里到处都是我们的人,他们要监视苏联人的动静。”
希尔维娅叹息了一声,似乎有很多片段划过脑海,又很快归于平静。过了一会儿,她吐出一句像预言一样的话:“我们‘伟大的同盟’的未来,就是没有未来。”
斯文森没有立刻接她的话,这位学者的头脑里似乎在酝酿另外的一些东西。希尔维娅只得和他说起另外一些担忧:
“在这里我一点光明的前景也看不到,根据杰克逊大法官的议程,会议要持续半年,人们终究会在漫长的时间里耗光对纳粹的愤恨,而不少法官受制于自己国内的政敌,没办法做出完全符合实际情况的判决——更不要说意识形态的对抗了。”
“但也有好的地方,希尔维娅。”斯文森想了想,低声道,“至少,纳粹德国的罪行从此被钉在了耻辱柱上,一切的神话都已破灭,人们不能再借着‘背后一刀’发动战争了。”
那一天的最后一站是希尔维娅的办公室,那里明天就要迎来新的主人。他们俩走到接待室里,想要和这里作别。但突然发现,有两位戴着罗马领的老人坐在接待室的椅子上,正在打着瞌睡。
这两个人有着相似的面容,希尔维娅一下子就认出了他们:“希拉克神父!”
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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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出生在虔诚的天主教家庭,双双选择了圣职的神父兄弟睁开眼。在吕德斯海姆做本堂神父的那一位先张口:“还好你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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