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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系统保持不确定性的波态,猫生死叠加。猫到底是死是活必须在盒子打开后,外部观测者观测时,物质以粒子形式表现后才能确定。但这违反了现实生活的法则,一只猫怎么可能是既死又活的呢?

哥本哈根学派对爱因斯坦的说法一一驳斥,却对薛定谔的猫毫无办法,只能承认“猫确实是既死又活的”。

施季里茨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他经过痛苦的思索之后,放弃了物理学和数学——那时他在数学上的兴趣已经转向了统计学和概率论。他在自己的毕业论文里认为:“量子论是一种纯统计的立论:它无法对单个系统作出任何预测,它所推导出的一切结果,都是一个统计上的概念。”换句话说,“单个”事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整个集合。

这论文差点没让他通过答辩,因为他完全回避掉了单个电子的轨迹问题。他认为单个电子的轨迹就是和“比光速更快1秒”、“比绝对零度低一度”这样的表达。没有语法问题,但在物理上没有意义。他只得在答辩会上引用爱因斯坦的论述为自己辩护:

“任何试图把量子论的描述看作是对于‘单个系统’的完备描述的做法都会使它成为极不自然的理论解释,但只要接受这样的理解方式,也即量子论的描述只能针对系统的‘全集’而非单个个体,上述的困难就马上不存在了。”

所幸当年希特勒还有六年才被任命为总理。

即使这样,一开始进入帝国保安总局时,施季里茨还是因为自己答辩时所说的这句话受到了不少刁难。就像海森堡因为教授“相对论”被蔑称为“白色犹太人”一样,施季里茨每当被审查背景时,也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解释,他对犹太人提出的理论并无特殊偏好,但他也不肯否定爱因斯坦和“相对论”,最后,还是他的工作成绩救了他一命。

战争开始之后,随着纳粹逐渐掌控欧洲,大量的科学家逃往美国和英国,玻尔、波恩、爱因斯坦……都去了美国。海森堡本来拿到了美国大学的聘书,但他拒绝了离开,他说:“德国养育了我,现在她需要我。”

1941年施季里茨和舒伦堡在维也纳见到海森堡教授的时候,海森堡已经被任命为柏林大学物理学教授和凯泽·威廉皇家物理所所长。施季里茨和舒伦堡则被介绍为“外交部的官员”。席间海森堡饶有兴致地询问他们的学历,舒伦堡据实相告,施季里茨还没有开口,海森堡就想了起来:“您的名字很耳熟……您读过物理学?”

“我毕业于慕尼黑大学数学和物理学系,教授。”施季里茨解释道。

“我读过您的毕业论文。”海森堡饶有兴致地道。

舒伦堡好奇地看了施季里茨一眼,他显然想起施季里茨答辩时引用爱因斯坦的话的往事,他柔和地问海森堡:“您觉得那篇论文怎么样?”

“很有意思,”海森堡想了想,“准确地说,很具有实用主义风格。”

大概有这样的印象在前,海森堡在自己实验室的那位挪威教授被逮捕时,才写信给施季里茨求助。最后,施季里茨也完成了海森堡的嘱托。所以,得知施季里茨来负责协助他完成代号为“铀俱乐部”的纳粹核计划时,海森堡还是颇为高兴的——他认为施季里茨是纳粹党内极少数能站在科学家角度看问题的官僚。

不过海森堡并不是施季里茨要见的第一个人,他首先见了年长的化学家奥托·哈恩教授。就是他发现了原子的裂变现象。施季里茨在他每天散步的道路上拦住了他。

哈恩教授看了他一眼:“施季里茨先生。”他露出一个笑容,“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绝大部分科学家不知道施季里茨的军衔和负责内容,他们只知道这位官员有不低的权限,可以帮他们协调大部分事务。哈恩教授则额外信任施季里茨一点,因为被施季里茨拯救的那位挪威科学家,正是哈恩教授的朋友。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您。”施季里茨简单地开口,“关于裂变现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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