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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社交活动中,当您不幸是一个钢琴家的时候,您就非得在琴凳上度过夜晚不可。这能有什么好玩的?”希尔维娅摆了摆手。
费里科思笑了:“您说得对。您喝酒了?”往常的希尔维娅优雅,端庄,克制,是说不出这种戏谑的话的。
“喝了一点,所以弹奏的时候手指打结,还被好心的客人私下里提醒了。”希尔维娅笑道,“真丢脸啊。”
“他们听不出来的。”费里科思轻松地道。他今晚在一个酒吧和朋友们度过了愉快的夜晚,非常希望监视希尔维娅的工作越长越好,毕竟这工作就和放假没什么区别。
让费里科思的工作变得越来越轻松的,还有希尔维娅越来越规律的生活习惯。
时间步入十月下旬的时候,好像她对柏林的好奇和探索已经结束了,大部分时间,她都留在家里看书、练琴、和自己下国际象棋、偶尔也写点东西,做点刺绣。有时候她去柏林和波茨坦参加贵族们的聚会,有时候她和空军的家属们在一起,有时候去大象酒吧找扎乌里赫夫人聊天........
“无聊的工作任务里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不是吗?”
十月下旬的一天里,费里科思在酒吧里对酒保说,他刚刚目送希尔维娅走进大象酒吧,就转身开车来找乐子。按照他对希尔维娅的了解,她大概要三个小时才能和扎乌里赫夫人聊完——虽然他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对那些琐碎的往事那么感兴趣,以至于能聊那么久,但出来喝点酒难道不是好事儿吗?
“卡尔登布隆纳还在总在十一点起床工作呢。我为什么不能在工作时间喝一杯?”他抽完了手中的烟,招呼老板和酒保:“来,陪我打一把牌吧!”
与此同时的大象酒吧里,酒保为希尔维娅递上了一杯白兰地:“您平时不在下午喝酒的,希尔维娅小姐。”
“是的。”希尔维娅笑道,“可是我的朋友明天邀请我去她新公寓的鸡尾酒会,我得先适应一下酒水的味道。”
“祝您玩得开心,希尔维娅小姐。”
希尔维娅端起了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倒映出外面一片平静的街面,她的车已经不见了。
她到现在都没有搞明白,跟踪她的密探到底被交待了什么任务。什么任务能导致一个盖世太保花这么长的时间在自己身上,却又不对自己施加高度的关注呢?
她想不出答案。
希尔维娅看向扎乌里赫夫人那边,自从希尔维娅饶有兴致地告诉扎乌里赫夫人一些蒙混过关的技巧之后,扎乌里赫夫人的算命生意越发兴隆。但她今天并不在给人算命,而是在和人下国际象棋。
坐在扎乌里赫夫人对面的人三十多岁,看不清容貌,但衣着考究,举止优雅。希尔维娅觉得这个人的气质很熟悉,正在想要不要走过去观察得仔细一点,扎乌里赫夫人就先发现了她:
“快来,希尔维娅!我记得您会下国际象棋的,是吧!”
“是的。”希尔维娅点了点头,向她走过去。
扎乌里赫夫人露出得意的笑容:“那您输定了,鲍里金先生,您要知道,我们这位优雅的小姐是多么聪明啊。”
鲍里金先生?
希尔维娅看向坐在扎乌里赫夫人对面的人,对方也在用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注视着她,柏林秋季的阳光从他身后泄露进来,像极了那天晚上俾斯麦府上的烛火。
马克斯·奥托·冯·施季里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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