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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动战争以来最快乐的一段时间,欧洲接连成为纳粹德国的掌中之物,东线的战争甚至打到了莫斯科城下。
而在这里,在柏林,在波茨坦.......城市里充斥着奥地利的音乐家、法国的食物、葡萄酒、以及无数来自苏联的奴隶——那些战俘和被掳的平民,纷纷做起了“高贵的日耳曼民族”不屑的最低级的工作,他们没有报酬。
在这些粉饰之下的日常生活,宛如回到“古风浓郁”的旧帝国时代,怎能让人不在轰炸连绵,战况糟糕的日子想起呢?
希尔维娅坐在琴凳上,一个字也插不上话。她面带微笑地想着别的事情,反正在场的人都知道她并非第三帝国的臣民,不会不合时宜地邀请她一起加入回忆。
“威廷根施坦因公主。”她的意识被人呼唤了回来,是施季里茨,他端着酒杯走到了她身边,“我希望我没有打扰您。”
希尔维娅摇了摇头,站起身:“我在走神,施季里茨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我想邀请您出去走走,我看您并不特别喜欢这里的空气。”施季里茨向她伸出手。
希尔维娅笑了一下,她知道自己在餐桌上的众人纷纷抽起烟时皱了眉,那是个很细微的表情,但她不意外施季里茨能察觉。
她很乐意接受这样的好意,于是把自己的手递给他:“好。”
他们一起走到别墅外草坪间的小道上,这是个美丽的晚上,在月色的照耀之下,还能听到草丛里的虫鸣。
依旧是施季里茨首先开启了话题:“您的钢琴弹奏得很好。在第三帝国很少有人能在技巧如此纯熟的同时,弹出莫扎特的诗意和甜美。”
“谢谢您。”希尔维娅笑了,这是一个颇为恰当的评价,并不显得刻意,“您懂钢琴?”
“略懂一点,我曾经学过。但只是作为爱好。”施季里茨道,他停了下来,似乎显得有些犹疑。
希尔维娅问他:“您怎么了吗?”
“我在您弹第二乐章的时候,听到了一点犹豫,或许您在担忧什么吗?”施季里茨问她,“当然,我这样问,未免显得突兀了。”
希尔维娅的笑容更灿烂了:“不,不突兀,您听得很准。”她敢肯定施季里茨并不像他说的那样只是“略懂一点”,只有对曲目非常熟悉的人才能听得出里面细微的感情变化,“我确实走了神。”
她没有说具体的原因。施季里茨也就没有继续追问,这是成年人之间的心照不宣。而后施季里茨转而提起一些技巧方面的问题,希尔维娅也就乐得给他解答,借在月光下的漫步来逃避宴会厅内污浊的空气。
等到钟声从别墅那边远远传来,他们才慢慢地往别墅走去。俾斯麦夫妇已经站在门口准备送客,希尔维娅张望了一番,却没有发现自己的车子,于是侧身问施季里茨:“几点了,施季里茨先生?”
施季里茨抬手看了一眼表:“八点二十。怎么了吗?”
“我和我的司机约好了八点三十分,他应该还没有赶到。”希尔维娅道,“看来我还要再叨扰一会儿俾斯麦伯爵夫妇。”
“您住在哪里呢?”施季里茨问。
希尔维娅道:“威廷根施坦因家族的乡间别墅,离这里大概有一两个村子的距离。”她对德国的地名还不特别熟悉,只能简单地描述。
施季里茨点了点头:“我送您回去怎么样?我住在巴贝尔斯贝格,离您的住处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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