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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祜的话音凉得瘆人:“我放任你百年,以为你总会悔过,但直至今日,你仍视百姓为蝼蚁,随心所欲,毫无仁心。”
邪神操纵着慈冥的尸体却躲得比金光还快。他叹了口气,道:“在我的世界,你还想处置我?你都没几天好活了!”
这具干枯的身体像幻影一般飞速移动,一面发出桀桀桀的阴森笑声,一面没心没肺地喝道:“还‘百姓’?那不就是蝼蚁?你我诞生的时候,‘百姓’在哪儿呢?蝼蚁还更早出现呢,怎么没见你那么关爱蝼蚁!”
柴雨生见他如此大逆不道、口出狂言,眼睛都气红了,红线猛然暴起,化成赤练披帛要抽他的嘴!
但邪神却操纵着尸体,速度奇快地一脚踩住披帛,接着看向柴雨生,嘴角一勾:
“哦,对了,小月老,你是不是忘了——日落不妄语,你犯戒了。”
柴雨生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冷汗倏倏流下。
下一刻,邪神的面容忽地消失了,慈冥僧人那张干枯的老脸重新出现,但这一回,这张面容彻底干瘪下去,然后残尸“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柴雨生心脏砰砰直跳,惊魂甫定地攥着祝祜的手,却发现从慈冥僧人的尸体里流出了潺潺的黑血,像是指路一样流向了一扇活板门。
柴雨生皱眉看了半天,传音道:“大哥……那好像是个……地窖?”
第98章 克制
柴雨生和祝祜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腐血的流动。
按照常理,慈冥僧人应该也给柴雨生在后殿分配一个地方“抄经诵咒”,但偏偏被邪神一通打岔,柴雨生不知道该去哪儿了。
柴雨生看黑血不流了,不确定地传音问道:“大哥,我们要过去吗……?”
祝祜指尖摩挲了下柴雨生的手腕,牵起他的手。
“看看再说。”
两人走向血液消失的那扇活板门。
活板门由一整块厚重的石板做成,一侧嵌入铰链,另一侧有一只黑色的铸铁把手。
方才慈冥僧人的血流,就从石板的缝里渗了进去。
有股难以描述的腥臭从缝隙里飘了上来。
柴雨生皱着眉头,嫌恶地屏住呼吸,定睛一看,竟发现这道活板门周围全是干涸的血迹,好似有无数人的血都从这个地方漏了下去。
祝祜两指并起一挥,一道金光顿时在石板上游走,片刻后,祝祜眯起眼睛:“下面全是死物,极阴煞,有东西在吸血。”
“我们要不别进去了……”柴雨生往祝祜身边缩了缩,紧张地看向周围,“慈冥僧人虽然说去抄经诵咒,但又没指定我去哪儿,比起这个,慈藏寺里的戒律才是真的要小心……万一下去了,子时之前上不来,后果更严重。”
柴雨生越想越紧张,传音的声音都越来越小:“我刚刚还破戒了,但那条戒律说‘妄言,鬼神听’,当时应该就你和邪神听见了,所以我应该没事……嗯……”
祝祜听柴雨生神经兮兮地念叨,眼神一软,突然伸手将他揽进怀里。
柴雨生猝不及防鼻尖撞上祝祜坚实的胸膛,鼻梁骨一酸。
“不去。”祝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回禅房。”
柴雨生还有点懵,忍不住问:“真不去了?”
祝祜点头,“当然。这个地窖和其他‘抄经诵咒’的场所差得太远,本就不属于你们要去的地方,而是另有他用。”
没等柴雨生回应,祝祜已经搂着他的肩膀转身。柴雨生下意识环住祝祜的腰,两人就这么黏黏糊糊地往前走,好像这里其实是个安逸平凡的世界、而他们是出来散步的老夫老妻。
过了片刻,祝祜忽然开口,声音非常严肃,“我刚试过了,那地窖的门我打不开,显然那里是个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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